周宓满脸的不解。
“啊?”
“铁,铁柱!”
小名虽然不和外人说,但这也太随便了,就是周大太太娘家一家子武将,都没有这么起名字的。
周宓道:“为何要起这个名字?”
李粟回答:“他生下来就跟猫崽子一样,进气少出气多,我父亲连夜请了静安寺的德明法师,给他起了个轻贱些的名字,就叫了这个。”
周宓颔首:“是有这个说法,殿下一定会好的。”
德明法师要比德山法师更出名些,只是前几年已经去了。
李粟知道弟弟会慢慢好起来,活得也比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要久,他道:“是,祖母、父亲和母亲,还有我这个做哥哥的,如今还有你,有家里人关心照顾,他会很快好起来。”
因着有一位性格泼辣祖母,太子一家人确实不大一样。
“你也叫他阿柱就好,”李粟道,“宫人们也这样唤他。”
“好。”周宓道。
大概小黑的名字也是这样来的,周宓如今不觉得这名字俗气了。
殿下这是对小黑猫寄寓的期望,希望它平安健康。
周宓听了这些事情,心中安定许多,她觉得东宫不会有姐姐说的那样的事情。
周宓果然顺着李粟的想法问了下去:“殿下和七、和阿柱倒是跟我们寻常人家的兄弟一样。”
李粟听她这样问,道:“生而为人,有什么不一样。”
他曾因周宓逝去而痛彻心扉,就连坐在皇位上,都没有弥补上那痛楚。
“要说不一样,也有。”李粟道。
周宓扭头看他:“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