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又看看李粟送过来的比翼鸟连理枝,实在无话可说。
我以为您君子风范,志向高洁,这才绣了梅兰竹菊,也好彰显君子之志,特意避开那等俗气的花样。
结果没想到,人家偏偏喜欢俗气的。
周宣道:“这些花样子我这儿多的是,不都是你给我挑的,我还当有什么稀罕玩意儿,这还不如你给我挑的好看。”
周宣真是不知道那位在想什么,也不送点别的,送这些东西。
周宓喃喃道:“果真人心不可测,眼见不为实啊。”
怪不得之前看见那个香囊的时候,李粟虽然喜欢,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折腾了几个来回,他只是想要一个定情信物。
周宓心里那个朦胧的少年郎好像又真实了几分。
他想要定情信物,却不明说,还得这有拐弯抹角,想来也是不好意思吧。
周宓垂眸,拿出了那张画着大雁的花样子。
她准备绣一对大雁。
“你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周宣道。
“没什么,姐姐快去缝衣服吧,好歹给姐夫做一件,凑合穿吧。”周宓道。
周宣只得拿起了针线,等她嫁人,她绝对不要再拿针线了,反正沈栖肯定不在意这些小事的。
只隔了两日,香囊便送到了李粟手中,周宓还写了一封信,说她绣了一对,下回出门,肯定戴在身上。
李粟仔细端详着手里的香囊,很快戴在身上。
这才对了,谁喜欢梅兰竹菊啊,反正他是不喜欢的。
这一对大雁正好,前世他当了许多年的孤雁,如今才算成双成对。
书房门口探出一个脑袋:“兄长,你在忙什么?”
阿柱一只脚踩在门槛上,探进来半个身子,却不进来。
再两个月,他便九岁了,只是身子格外弱些,又梳着一对总角,瞧着像是六七岁的孩子,瘦瘦弱弱的。
李粟看见弟弟,道:“踩在门槛上做什么,进来坐。”
阿柱这才进来,还没坐下,先咳嗽了几声,宫人赶紧给他倒水。
他喝了两口,这才好些。
“兄长,我近日好些了,能出门,大嫂是什么模样,也该给我瞧瞧了,”阿柱从怀里拿出那个平安符来,“你看,我都戴着。”
赵芷柔阿柱是见过的,他觉得赵芷柔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对他也只是表面客气,阿柱很不喜欢她。
得知兄长换了未婚妻,他早就想瞧一瞧,万一又是个凶狠的,那可不行。
李粟回道:“这你得去问母亲,她许你出门,你才能出去。”
阿柱叹气:“娘怎么可能许我出门,她恨不得将我一辈子关在屋里。”
他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