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过来了。
李粟板着脸,说话的语气都严肃了几分:“死不了,不必看。”
周宓自然察觉到他在生气,没有对着干,放低了声音,柔柔道:“嗯,我不去看,殿下力气大,拽的我手腕疼。”
李粟听了,便有些慌张,手松了些,去看周宓的手腕。
那边,侍卫们去送吴颐回去,吴盈也一起走了,和周宓约好改日再见。
她手腕已经泛红,李粟两手捧着她一只手,哪里还有脾气,心疼得蹙眉:“疼不疼,是我糊涂了。”
周宓小声道:“有些疼。”
李粟又后悔起来,轻轻揉捏着她的手腕。
拦着人就行了,周宓又不知道那些事情,她心地良善,吴颐成了那样子,周宓当然要去看,他不该拽着人的。
看一眼又不能如何。
“殿下不必担心,”周宓收回手腕,笑着说,“一会儿就好了,不是大事。”
看着周宓笑,李粟心情一点都不好。
他也是见过别家关系好的夫妻的,肯定不是像他们二人这样相处。
周宓太小心了,方才拦着她,不让她过去,她现在就该和自己大声说话,该生气了。
可周宓没有生气,还要和他小声说话,还要对着自己笑。
李粟道:“怎么不生气,是我的错。”
周宓疑惑得真情实意,道:“殿下哪里有错?”
她方才故意示弱,李粟果然收了脾气,但哪里至于跟她道歉。
就连她爹那样脾气好的男人,轻易也不会和她娘道歉,男子总是更爱面子的。
周宓没想到李粟会如此,倒是显得她故意示弱很有心机。
这话并无嘲讽之意,李粟听着却刺耳。
也罢,有个词叫恃宠而骄。
周宓还不知道自己多爱她,多宠她,慢慢来,总有一日,周宓要娇气起来的。
“我不该拦着你过去,”李粟开门见山道,“我吃醋了,我瞧见你关心旁人,心里便不舒服,这才不许你去的。”
他这样直白,周宓听的很不好意思,半晌道:“殿下,我和表哥,并无私情。”
“你对他无私情,他对你有私情。”李粟道。
吴颐这人不怎么样,倒是真挺喜欢周宓的,也是他害得周宓背负骂名,郁郁寡欢很久。
后头几年到了吴颐死的那几日,她还要吃斋念佛,抄写经书,亲自祭拜。
李粟不想周宓和他有过多牵扯,不是好事。
周宓心想,大舅母真是害人不浅,她对几个表哥,一直都是一碗水端平。
四表哥喜欢她就算了,怎么会觉得自己喜欢她,大舅母怎么哄她儿子的,真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