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
周敦随了周大伯,不太会说话,性子是很温柔的,夫妻俩关系一向很好,就是梅若屏想吵架都吵不起来。
这个“劳碌命”,梅若屏是愿意担下的。
周宓高嫁,周家风光,她这个未来的当家太太自然也风光。
若是丈夫出息些,她说不定还能得个“夫人”的诰命。
梅若屏坐了一会儿,便又匆匆离开,大太太那边她也得去帮忙。
周宣看大嫂走了,说道:“我怎么瞧着大嫂今日不太稳重。”
周宁道:“外头也不知道来了些什么人,只怕好话说了一箩筐,是个人都要被哄得飘起来,有大伯母盯着呢,没事儿。”
说罢,她要提醒周宣:“你也是,日后因着三娘,奉承你的人想必不少,你也别给人哄了,更不能给三娘添麻烦,须知,站得越高,越是要谨慎。”
周宣道:“大姐姐放心,我心里都明白。”
他们周家人,一向知礼谨慎,绝不会因为身份骤变,就张扬起来。
周宣吃了个肚儿圆,便开始上妆。
她的朋友们也纷纷到了,她坐在镜子前和她们说起闲话来,笑声传到了院子里。
严静也在其中,只是她没有和周宣说话,而是到了周宓身边。
“真是可惜了。”严静摇着手里的团扇说道。
周宓没理会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严静又道:“沈家老爷,不过是个小小的五品官罢了,若是二表姐的婚事没有早早定下,如今也能嫁个侯爵伯爵府了,三娘,你说是吧。”
周宣是周宓的亲姐姐,若是她没有定亲,确实可以找个比沈家更好的。
但那又如何。
周宓听罢,说道:“表姐若有本事,自己去嫁个侯爵伯爵,我们周家的女儿,没有那么大的心思。”
从圣旨下来到现在,已经接近两个月来了。
周家若是想悔婚,随意找个理由便好,但周家有吗?
周峋照旧辛苦查案,没有和朝中任何一党有牵扯。
周大伯婉拒了上司提拔,依旧教书育人。
周敦还是在户部苦熬资历,周放周敛兄弟二人一个在军中历练,一个更加刻苦读书。
周家依旧沉得住气,半点都没有张扬。
就连爱出门玩儿的周老夫人,出门的时间也少了,总是对外称病。
严静到底不是周家人,才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严静昂着下巴道:“我必定是要比你两个姐姐嫁得更好。”
严家的家世算是不错的,她又是周宓的表姐,多的是人家来提亲。
“相鼠有齿,人而无仪!”周宓道。
周家实在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