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到这里,已经生气了。
一个朝廷将领,做出这等丑事,只怕这样的事情没少做。
李粟也跪下来,道:“皇祖父,孙儿前来,正是为了此事,希望能讨个公道。”
皇帝对赵家的厌恶,已经积攒了许久,李粟自然可以私底下做些什么,但最好的办法,还是告状,给赵家的倒台之路添砖加瓦。
皇帝阴着脸,说道:“还有呢?”
李麦接着说道:“张将军请了不少官员,还招妓,我一看这可不行,我打算扣押他们,给您告状,也好在您面前,赢过堂兄一回。”
皇帝道:“你怎么满脑袋都是这事儿!”
李麦昂着下巴:“都是祖父的孙儿,我当然不能比堂兄差!”
他说完这句话,又蔫了:“可张将军教我,说他有办法,让我永远压过堂兄。”
皇帝狠狠摔了手上的筷子,半闭着眼睛:“接着说。”
“他说他有兵权,我也拿捏住了那些官员的把柄,日后我就可以驱策他们,为我所用,”
李麦道,“我一听就觉得着话不对劲,先将人稳住,看着宫门开锁的时辰,马不停蹄地就来找您了,祖父,我就是只是争一口气罢了,我哪里敢驱策朝中官员啊!”
皇帝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
李粟道:“祖父,地上凉,先让二郎起来,他一夜未眠,再跪下去要生病。”
皇帝看着在自己身边长大的长孙,道:“你扶他起来。”
李粟上去,将李麦扶起来。
有句话说,得来全不费工夫,李粟今日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好弟弟啊。
他怎么没有早些发现,这个弟弟这样好用,前世将他打发去封地上,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李麦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寒气,有点不舒服。
李麦扶着李粟的手起来起来,又说道:“祖父,怎么办,您快想想办法,我娘要知道我昨晚上没回府,还在外头胡混,怕是要打断的一条腿。”
皇帝本来生气,结果听到这话,笑道:“你就担心这个?”
李麦小声道:“张将军的事情,我都说给您和大哥了,当然就和我没有关系了,那我现在肯定最担心我娘发脾气啊,您又不是不知道她什么性子。”
皇帝喝了口茶,吩咐内侍:“带二郎去换洗一番,送去皇后宫里。”
李麦笑起来:“行了,那这事我就不管了,昨晚上招妓的官员,我还悄悄扣押在随园呢,张太平烂醉,肯定还没醒,辛苦祖父和大哥了。”
说罢,他就匆忙走了,还在门槛上绊了一下。
皇帝看他走了,收起脸上的笑:“大郎,此事你怎么看?”
李粟道:“张太平挑拨离间,罪当伏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