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的,你对他好,他觉得理所当然,你对他不好,人家回头去找别的女子,你祖父,也就是快死的那两年才觉得我最好。”周老夫人说道。
不能说老夫人耿耿于怀,但对丈夫,她总是意难平的。
周宓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话她祖母不是第一回说了,她老人家去年年节上多喝了两杯酒,说自家相公毛病多,但最大的好处就是死得早。
所以那日周宓听到胡玉淮说那样的话,虽然震惊,但并不她是疯了还是怎么样。
“算了,不提你祖父,”周老夫人说道,“咱们不然想想法子,看看怎么才能管得住男人。”
周宓笑道:“祖母,就别为难自己了,您说呢。”
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周老夫人端着茶杯,看周宓手里的绣得想要活过来的黑猫儿,小黑猫扑腾起来,正在扑蝶,瞧着就很可爱。
周宓的绣活实在是好,周老夫人道:“你给我绣个屏风吧,简单些,就绣它。”
周宓道:“我这里绣了好些样子,祖母看看喜欢哪个。”
祖孙两个便凑在周宓的针线盒子里,看哪只猫儿绣得最漂亮。
晚上周峋回来,周宓便跑到他面前,称赞道:“爹真厉害,您怎么办的?”
周峋一向沉肃的脸上露出些得意来,道:“喝了两杯酒,顺理成章便说了,都是小事。”
有人觉得男人私底下不会传闲话,绝对不是,男人的嘴不比女人慢多少。
周宓道:“爹辛苦了,我叫人去给姐姐说,叫她病好了回来看您,不能空手回来。”
周峋笑道:“叫她回来做什么,我这个当爹的,给你们操劳,也是分内之事,叫她好好养病吧。”
他说到这里,又道:“算了,还是回来一趟,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照顾人。”
周峋觉得这个女婿不大靠谱,要提点提点。
“还有你大姐姐,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嘴像被人缝上了似的,一个两个都不能让人安心。”周峋蹙眉,又看看周宓。
这些年出去跟同僚吃饭,都说他三个女儿省心,也不知道哪里省心,他心都要操碎了。
他们都是把女儿嫁出去就不管了吗。
“我叫人去传话。”周宓说道。
她拿了点心过来,也是上午才做的,是酸的,还冰镇过,夏天吃着清爽。
算了,操心就操心吧,到底是亲生的女儿,而且一个两个都很乖巧。
“好吃吗,我明日拿个装冰的盒子,您带到衙门去,在熬点梅子汤。”周宓问道。
周峋颔首:“好,给我多准备些,跟我同屋办事的老大人年纪大了,受不得凉,我最近都热得吃不下饭。”
周宓道:“不吃饭可不行,您人都瘦了一圈,要不然中午叫人给您送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