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我怎么就不信呢,病了就是病了,谁家好端端的吃不下饭!”
那天李粟的脸色,真的特别难看,周宓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周宓又道:“算了,想来你听了的话,也不会跟我说实话。”
周宓心里不痛快,小刘公公不敢再瞎说,闭嘴低头。
周宓道:“晚秋,去把今天的点心装进食盒,给刘公公带走,梅子饮也带些,别加冰。”
周宓坐在桌子前,扶额不愿意说话。
晚秋带着小刘公公出去,等走远了说道:“公公,奴婢多嘴几句,殿下大约是觉得自己年轻,不肯叫郎中瞧瞧,您也劝劝他,不能讳疾忌医,这叫我们家姑娘知道了,只怕夜里都睡不着。”
小刘公公满心的苦涩,只能说道:“晚秋姑娘放心,我肯定会劝说殿下的,不过三姑娘真的不必太过担心,我们殿下还想着与三姑娘长长久久,白头偕老呢,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晚秋颔首:“那就好,我们姑娘不是生气,就是太过忧心,公公别误会她。”
小刘公公忙说不敢。
晚秋这是担心他瞎传话,特意提醒了一句。
两人进了厨房,晚秋叫侍女去收拾,又拿了点心和梅子饮给他喝:“公公尝尝。”
小刘公公犹豫起来,道:“这怕是不大好。”
殿下还没吃上,他先吃上了,叫殿下知道,肯定不高兴。
晚秋道:“这有什么要紧,天热,我们姑娘吩咐了,叫家里头的人都来喝,免得中暑了,公公辛苦亲自过来,想来也累。”
小刘公公于是端过了碗,赶紧吃了些,这才回去。
周宓也没心思绣什么屏风了,只在屋里坐着。
李粟那边,小刘公公苦着脸回去了,给李粟说了全程。
李粟听了,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你说三娘生气了?”
“不是生气,是为您忧心,三姑娘非觉得您病了,不肯让她知道,奴才解释她也不信,怕说得多了,叫她觉得是在粉饰,您、那什么,您不如就请个太医过来瞧瞧,等太医说没事,也好叫三姑娘放心。”小刘公公提议。
李粟是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让周宓给他送顿饭,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误会!
他真的只想吃饭,不是故意想让周宓担心的。
想到周宓不痛快,他更不痛快!
李粟有点后悔,也没心思再干正经事情了。
“那日在胡家,奴才没有跟着您,三姑娘说您那日脸色就不好,只怕从那儿误会的。”小刘公公提醒。
李粟想起那日的事情来。
他那一日胸口痛,是想起了他们的孩子,那个孩子,真的是李粟两世的痛,他就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