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和外祖母还在世的时候,李粟受过他们的教导。
老夫妻两个行得正,管教儿孙们也严格。
他舅舅小德有亏,但大事上不会糊涂。
周宓又道:“还说殿下不是烫手的山芋,您看,今日有人一招害了我和常姑娘两个人,尚未成婚,便这样多事,只怕日后,还有刀山火海等着我。”
周宓长在周家,前十几年里头遇到最大的算计,就是她表姐严静欺负她。
如今竟然牵扯上了生死,若是叫周家人知道了,不知道多心疼她。
李粟也沉着脸,周宓遇险,确实与他有关。
若是自己不娶周宓,让她那表哥别明年死在山上,说不定周宓嫁到吴家,亲上加亲,或许会在内宅吃些苦头,但绝对不会有性命之虞。
他娶周宓,是对的吗?
李粟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周宓只是想听李粟说几句好话哄她,没想到李粟却板起脸来。
周宓还以为他觉得自己矫情,不想听她那样说话,生气了。
周宓委屈,她说两句怎么了,又不是真的怨怪,只是说说而已,何必生气。
周宓道:“殿下,我去看看晚秋。”
李粟听她喊自己,这才回神,没注意到周宓的神情,说道:“去吧。”
周宓行礼道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