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为证清白,不惜赌咒发誓,若是郡主哪日瞧见常姑娘,还要记得和常姑娘说一声对不起。”
太子妃听了这话,当真极不痛快。
永成公主也心中暗恼,她和太子妃关系是不错,但姑嫂又能有多亲近。
若只是周宓,就算是真的死了,永成公主也能够保住自己的女儿,但偏偏女儿得罪到了太子妃头上,只怕日后有的是麻烦等着她们母女。
李粟这时起身,道:“父亲、母亲,儿臣送三姑娘回府。”
“去吧,”太子妃闷声道:“永成也回去吧,我不舒服,得去歇一会儿。”
太子能体会太子妃的心情,亲自扶着妻子回去了。
周宓和李粟走出一段,便从袖子里拿出那张单子,说道:“公主是真是不缺银钱。”
这张单子上的东西加起来,得有五六万两。
李粟的脸色更难看些,道:“再多银钱,都不能买三娘的命。”
让公主府出银钱,不过是稍稍给周宓一些补偿而已。
周宓道:“殿下熬了一夜,还是先去休息吧,我自己回府就好。”
李粟却摇头,两人从侧门离开,李粟骑马,将周宓搂在怀中,二人同乘。
周宓问道:“殿下,咱们去哪儿?”
李粟道:“三娘一会儿就知道了。”
李粟这样说,周宓也不问了,两人很快到了朱雀街的茶楼上,就坐在窗户边。
李粟将茶点推到周宓面前,周宓随意拿起一块,看向窗外。
永成公主府的两辆马车先后过来,行人纷纷避让。
周宓看向李粟,李粟道:“你大哥是不是同你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周宓点头:“大哥是这样劝我的。”
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她如今婚事在即,闹得太难看,反而对她名声有损。
李粟笑了笑:“十年太久,我一刻都不愿意多等。”
他更不愿意让周宓心里存着这口怨气,又不是没本事报仇,何必苦等。
朱雀街的另一头,有两匹马疾行而来,像是没有看到公主府的马车一般,一点都打算慢下来。
李粟看着道:“常家子嗣多,常雯头上有三个哥哥,两个弟弟,老四和老五两个弟弟是双生子,活脱脱两个小纨绔,今年被常家送去习武,如今常雯出事,这两个弟弟,自然是要回来看姐姐的。”
周宓眼睁睁地看着两匹马冲过来,公主府的车夫急急地想要避开,却退无可退。
永成公主的马车在前面,车夫及时避开。
但平康郡主的马车却是躲闪不及,马也受惊了,剧烈挣扎,横冲直撞起来。
马车翻滚,侧倒在地上,平康郡主从马车里滚出来,人躺在地上,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