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粟一点都不想去,将脸凑过去,示意周宓亲他。
周宓也不扭捏,手臂圈着他的脖子,便亲上去。
周宓亲过之后,正要叫李粟出去,又忙拽着他的袖子。
“殿下别走!”
李粟道:“舍不得我了?”
周宓看着他脸上留下的口脂印子,赶紧翻出来一张帕子,往他脸上蹭。
只是这印子越蹭越花,根本蹭不干净,周宓着急起来,道:“这可怎么办,蹭不下来了。”
李粟道:“三娘你轻点儿,脸上都要被你蹭去了一层皮。”
李粟将帕子拿走,他竟然不知道,周宓手劲儿这么大。
周宓起身,用茶水打湿了一张帕子,重新在李粟脸上擦了几下,总算是将红印子擦得差不多了。
周宓道:“好了殿下快出去吧。”
李粟道:“好。”
他说完,这回没让周宓亲他,而是凑过去,在周宓脸上亲了一口,这才出去。
周宓在婚床上坐下,屋里彻底安静下来。
周宓四下打量着这间屋子,觉得屋里的陈设很熟悉,仔细瞧瞧,这和她的闺房几乎不差什么。
周宓下了床,又绕到屏风前面去看,果然越看越觉得眼熟。
就连架子上摆着的书,不少都是周宓看过的。
和那几本书类似的,架子上也摆了许多。
还有些就是和朝政、战事、赋税有关的书,那些应该都是李粟看过的。
周宓踮起脚尖,从架子上拿下来一本《六韬》,书中夹着一张帕子,帕子上绣的小黑猫。
书页的空白处,也有许多笔记,字迹周宓很熟悉,正是李粟的。
周宓又将书放上去,随后将其他书也拿下来翻看。
周宓心说怪不得李粟总要她的帕子,没拿出擦汗,都拿去夹在书里头了,真是普天之下都找不到第二个这样做的人了。
周宓最后拿了一本游记,坐在床上翻看。
这间屋子不知道从前是什么样子,如今的样子,却是周宓十分熟悉的。
她并不会觉得不安,反而心中大定,即便独自在屋里,也不觉得有什么。
李粟平时并不喜欢喝酒,喝酒伤身不提,最要紧的是喝酒误事。
不过今日不同,今日李粟大喜,他也只好来者不拒,没一会儿,便不知道被人灌下去多少酒水。
李麦道:“快快快,酒呢,大哥这还没醉,今日不醉,不能让他回去!”
李粟的目光从几个弟弟身上扫过,很有兄长的威严,几个弟弟都犹豫起来。
只有李麦蹦得最是欢快:“你们怕什么,不用怕,过了今日再想让大哥醉酒,那可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