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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好,他也不会是周宓一个人的。
这一点,实在令周峋夫妻二人耿耿于怀。
他们就是贪心,就是小家子气,就是希望有个女婿,能够只疼惜他们的女儿,只对他们的女儿好。
这是他们为人父母的私心。
天家无父子,更无夫妻。
周宓现在是好的,可夫妻二人从长远看,怎么都是看不清楚的。
李粟还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岳父岳母树立的良好形象已经折损了大半。
“三娘,你觉得老夫人还有岳父岳母觉得我如何?”李粟问道。
周宓理所当然道:“你担心这个做什么,夫君这么好,肯定是我家长辈眼里的好女婿,好儿郎,不必担心。”
李粟道:“真的?”
周宓点头:“是真的,祖母喜欢谁,就爱和谁说话。”
李粟道:“嗯,祖母这关是过了,那岳母呢?”
周宓迟疑片刻:“夫君想听实话吗?”
李粟道;“你还想说假的哄我?”
“我说了你别生气。”周宓道。
李粟心说岳母这样难亲近吗?
“我不生气,你说实话。”李粟道。
“我娘这个人呢,就是一个最寻常不过的内宅妇人,她命好,在我外祖家的时候,外祖母就很疼爱她,嫁给我爹之后,就不知道委屈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你也瞧见了,我没有同胞兄弟,我爹也不纳妾,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我们三个跟她嫁得一样好,一辈子顺风顺水。”周宓委婉地解释了一下母亲的经历。
这样的性子,你跟她说身份,说名利,都是没用的。
“我当然知道夫君很好,不过我娘觉得我嫁过去,比蹲大牢还惨,现在想哄她高兴,那可是比登天还难,你不必做什么,日久见人心,我过得好,他们就放心了。”周宓安慰李粟。
李粟听见“蹲大牢”三个字,忍不住笑了,道:“你可比蹲大牢惨多了,还得给牢头生孩子。”
周宓抬手在他手臂上捶了一下:“瞎说什么呢。”
周宓瞪李粟一眼,推门进了自己屋里。
屋里的红绸已经撤下,恢复了从前的摆设,只是大多数东西都被周宓带走,屋子里有些空荡荡的,也冷清了许多。
李粟四处打量,看了几遍,在床上坐下,说道:“是个风水宝地。”
周宓道:“夫君还会看风水?”
李粟看着周宓,眼中满是笑意:“能养出三娘这样灵秀的人,当然是宝地。”
在李粟面前,周宓总是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李粟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周宓挨着李粟坐下。
“别人家的笼子,是拿藤条编的,你的笼子,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