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长宁侯夫人该费心的,也不是我等女眷该操心的。”
自来女眷不涉及前朝事情,这话并不绝对,但拿着压人是没问题的。
长宁侯夫人笑着说了句“是”,又问:“我听说小娘娘的长姐和离,只是为了一个有孕的外室?”
其他几位夫人也兴致勃勃地等着周宓,看她怎么说。
在她们看来,周宁和离,就是被一个外室赶走了,这就很丢人了。
周宓道:“背信弃义之人,如何共度余生。”
“当年我长姐出嫁,林斐许下重诺,发誓夫妻间不会有旁人,如今不过三年,承诺便成虚言,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林斐之行背弃承诺,毫无君子之风,周家要和离,不过是及时将我姐姐救出火海,免得遗祸日后。”
“夫人觉得,我说得对吗。”周宓笑问。
长宁侯夫人还能说不对不成。
她要是说不对,明日满皇城的人都要说,长宁侯府可以容得下背信弃义的人。
“我只是觉得,只是个外室而已,打发走了就好,不必和离。”长宁侯夫人道。
周宓笑道:“我爹娘膝下只我们三个女儿,自然格外疼爱些,舍不得我大姐姐受委屈,夫人的爹娘大约是极心软和善的,容得下这样女婿,我爹娘却不行,他们早日和离,也省得做一对怨偶。”
这话就太扎心了。
周宓这话,简直就是在明晃晃的说,你爹娘不疼你,我爹娘疼我们姐妹啊。
长宁侯夫人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她回娘家哭诉自己在夫家受了委屈,爹娘只会让她忍让,让她赶紧生儿子,做好正室的本分,不要胡闹。
别说和离这种事情了,她爹娘只会让她从长宁侯府给兄们拿好处。
她眼睁睁地看着长宁侯一个又一个的新人迎进门,庶子庶女一个又一个地生,她只能忍着,苦苦熬着,终于熬到了自己女儿长大。
长宁侯夫人忽然叹了口气,道:“令尊确实是一片爱女之心。”
周宓道:“蒙您赞誉,想来夫人对您自己的女儿,也有同样的心思。”
长宁侯夫人又是心中一痛,她的女儿回来娘家,从不跟她诉苦,但她过得也不好,长宁侯夫人知道。
她也没了和周宓再说什么的心思,端着茶杯喝茶去了。
这茶不苦,她心里苦。
但到底还是有人不甘心,想让周宓今天说些不该说的话,惹了太子妃厌弃,安国公夫人道:“只怕周大人更心疼小娘娘吧,您两位姐姐尚且能够和离,小娘娘却是不行的。”
周宓还能怕了她不成,回道:“我父亲只是厌恶背信弃义之人,夫人觉得,殿下也会背信弃义吗?”
安国公夫人赶紧道:“当然不是,只是我担心,娘娘给殿下娶了侧妃,令尊要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