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道:“你回头劝劝他,该做的事情要做,但也别太累了,如今还有你们父亲扛着呢,轮不到他这样辛苦。”
周宓应声说“是”,跟太子妃告辞,回去等着李粟。
李粟一路走回来,鼻子已经不流血了。
他心说自个虽然新婚,但每日里干看着什么都不能做,又用什么用。
这就跟桌子上摆了一道大菜,而他每日里只能沾点儿汤水是一样的道理,能看不能吃,火气当然大得很。
周宓瞧见李粟回来,看他没有大碍,道:“你先去洗洗吧,手上都沾了血。”
李粟还以为自己回来,周宓要对着他嘘寒问暖,怎么这就只说了一句话。
他只得先去洗一洗。
周宓又不是大惊小怪的人,流鼻血而已,周宓家三个哥哥,小时候他们打架,打的鼻子出血也是有的。
她自己有时候也会那样,这不是要紧事情。
前两次周宓担心李粟,实在是李粟的脸色太过吓人,别说周宓,就是其他人瞧见,也得害怕。
她觉得李粟这回没事,就是最近喝水喝得少了,又劳累,这才出了点血。
一个大男人,出点血不要紧,只要不是胸口疼就好。
她担心李粟不假,但绝对不会小题大做,她不是那样的人。
李粟没有得到周宓的嘘寒问暖,等他洗好了回来,周宓道:“母亲让我转告你,说你别太累了。”
李粟道:“我知道了,还有呢?”
周宓看着他,道:“还有什么?”
“没有了,正好回来吃午饭,我这就叫人去蒸螃蟹。”周宓对今天的午饭期待已久,既然李粟回来得早,那就早点吃好了。
李粟道:“你就不问问我好不好?”
“我看你挺好的。”周宓回答。
李粟道:“我都出血了。”
周宓道:“大丈夫出点血而已,不要紧。”
“那上回你非催着我找太医?”李粟觉得委屈,难道是因为成婚了,周宓就不关心他了吗。
周宓道:“上回和这回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都是病了。”李粟理直气壮道。
周宓无语,这也算是病了?
“上回你胸口疼,脸色还惨白,我担心那是心疾发作。”周宓说道。
“那这回就不担心了?”李粟不满。
周宓迟疑片刻:“我给您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她怎么都不知道,李粟还挺矫情的,这么个小问题,就要找太医。
上回不肯看太医,这回怎么想起来了。
李粟道:“这就不必了。”
“那咱们吃饭吧,吃完就好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