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粟认真听着,皇帝忽然停下来,他正要说话,就有一股热流涌进了嘴里。
大刘公公忙道:“殿下,血。”
李粟赶紧掏出帕子挡着,得了,他又流鼻血。
真是完了。
每日里和三娘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果然不像话,他这火气实在太大了,回头得去念念经书,也好平心静气。
皇帝皱眉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宋阁老上回还能开玩笑,这回就不行了:“陛下,太子殿下,得请太医来给殿下瞧瞧,总这样可不行。”
皇帝快不行了,李粟就是日后的太子,国朝的继承人,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岂不是要生出乱子来。
其他臣子也应和,道:“是啊,陛下,您不是带了太医就在隔壁吗,正好叫过来瞧瞧。”
李粟这回不光流血,他还有血流不止的意思,众人说话这一会儿,帕子都被湿透了。
李粟道:“不妨事,一会儿就好了。”
皇帝皱眉道:“去请太医进来。”
难道他和周宓没圆房的事情瞒不住了吗,这一会要怎么说?
李粟想着说辞,太医已经进来了。
李粟只能伸出手,让太医诊脉。
太医也是资格极老的,诊治之后,眉头便皱起来。
太子忙问道:“怎么了?”
他小儿子早产,打小就是个药罐子,今年才好些,可别幼子才好,长子就不好了。
苍天有眼,他拢共就这俩儿子,一个都不能有事。
太医道:“殿下倒是没有大碍,恕老朽多问一句。”
李粟道:“你问。”
“殿下最近都吃了些什么,是不是吃得太补了。”太医疑惑地看着李粟,年纪轻轻的,身体也挺好,没事乱补什么。
“不曾,”李粟道,“没吃过什么补的。”
他和周宓天天吃得一样,周宓不是就好好的,他能有什么事情,就是每日干看着上火罢了。
老太医道:“您再想想?”
李粟确实想不起来,贴身伺候李粟的小刘公公又不在,也没人问。
大刘公公这时候四下看看,说道:“殿下,奴听说,您最近忙碌,小娘娘心疼您,夜里给您准备吃食。”
小刘公公出去到处说周宓的好话,大刘公公也听干儿子说了一箩筐,今日便想起此事来。
这话原不该他说,但李粟的身体要紧,关系到前朝大事,不能隐瞒。
耽误了李粟的身体,这绝对不是小事。
李粟果然不喜他将周宓牵扯进来,道:“是有此事,不过寻常汤饭,并无别的。”
太医提醒道:“殿下,您回去问问小娘娘,若真有大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