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也无用,我是懒得将心思放在不要紧的人身上,有那工夫,还是多做些自己高兴的事情。”周宓道。
若是李粟不可靠,周宓自然得百般为自己打算。
但女子的打算,至多也只能打算在女子身上,男子才是各家的根本,与其打算那些,不如想法子扶持自家兄弟来的可靠些。
周宓就盼着明年她家亲眷的兄弟里多出几个考中进士的,赶紧在官场上谋个前程,这才可靠,旁的都是虚的。
看看胡皇后,她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时常口出狂言,规矩都半点不放在心上,可皇帝这些年也没法子奈何她,还得供着。
说到底,是胡家有底气,腰杆子硬,她才可以这般放纵。
相比起来,太子妃就收敛许多,常氏一族门第不差,但比起胡家就不行了。
但太子妃有本事,让东宫只有她两个儿子,没有异腹子。
至于周宓,要家世根本没有;要说心机,是有的,但也比不过太子妃。
这二位娘娘各有各的厉害,各有各的本事,但架不住周宓好命。
连周宓自己都不知道,铺在她面前的,是什么样的一条坦途。
只有李粟心中明白。
李粟正和一群朋友说话,旁人不敢直接问李粟什么,但宋芾和李粟一起长大,能问的自然多些。
“殿下,你成亲后过得好不好,若是不好,我就过两年再成亲。”宋芾道。
李粟回道:“我自然过得很好,一日三餐,衣食住行,皆有人关怀,你也该尽快成亲。”
其他人都笑:“殿下有福气,我家那位心思都放在俗务上,我就是两日不见,她也不操心。”
李粟心想,你府上爱妾一大帮子,若不是妻子经营庶务,你哪儿有闲工夫和爱妾们吟风弄月。
真是不知好歹!
“是,到底是菩萨指婚,我福气自然格外好些。”李粟道。
他这意思,倒是像对这桩婚事很满意似的。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说李粟有福气云云。
李粟心里头很是惋惜,觉得自己没有能够说得上话的人。
他今日想在这里显摆周宓的好,如今瞧瞧还是免了。
这里有追权势的,有求美色的,有不知好歹的,唯独没有求夫妻琴瑟和鸣的。
李粟心想,他明珠摆在手中,却无人能够瞧出那是明珠,只能那是鱼目。
李粟怅然若失。
他想让人知道周宓的好,但这会儿又觉得他们不配知道。
罢了,一群俗人,还是回去和周宓说话,跟他们说得再多也是无用。
宋芾若有所思,蹙眉道:“那就是事事都有人管着,那也不好,我这个人,自在惯了,谁若是想管我,我肯定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