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社稷来叫你以大局为重,你敢不听,她肯定说你不孝。”
出去或者不出去,都对名声不利。
太子妃知道她儿子这么给她泼脏水么?
周宓道:“你言重了,我觉得母亲还不至于。”
不至于但也差不多了,李粟知道,母亲不会对他这个亲儿子如何,但对于周宓,她不见得会有几分情义。
他们母子二人争吵,迟早会牵连到周宓身上。
内侍已经拿来了新衣服,李粟亲自给周宓换衣服:“我带你出去,就说我怕你跟母亲一条心,所以将你带在身边。”
“不好的都是我的,行不行?”李粟道。
周宓道:“干什么非要我出去?”
周宓这样说,就是服软了。
李粟道:“出去玩儿呀,带你瞧瞧今年举人们的风范。”
都说男子爱在外头玩儿,不喜欢回家。
女子也是一样的,不过只是因为女子不能出门罢了,谁没事儿喜欢整天守着屋子。
周宓点头,主动伸手换衣服。
只听李粟又道:“三娘瞧过他们,就知道为夫才是这皇城最好的儿郎,他们与我比起来,就是星辉与明月之别,众山与泰山之差。”
周宓瞪大了眼睛,半晌无语。
随后她靠在李粟肩头,大笑起来。
笑声穿过两道门,引得门口的内侍和侍女都往里头瞧。
李粟道:“你笑什么。”
周宓站都站不稳,道:“你说我笑什么?”
周宓想知道李粟的脸皮有多厚,真是大言不惭,敢将自己与明月和泰山作比,这样的人,举世都没有第二个吧。
“我看你的脸皮倒是能与泰山比一比!”周宓说道。
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年纪轻轻的,不该谦虚一点吗!
李粟半点不觉得惭愧,道:“三娘难道觉得有人比我好?”
周宓沉吟片刻:“那倒是没有。”
李粟越发理直气壮,周宓瞥了他一眼,叫晚秋过来给她梳头发。
磨蹭了这么久,两人出门的时候就已经不早了。
上了马车,李粟打量着周宓。
一眼还能看出是女子,就是眉毛涂得黑了些,大约是他太熟悉周宓了。
“三郎。”李粟道。
周宓道:“什么?”
谁是三郎?什么三郎?
出门一趟穿成这样就算了,还要改名字。
“喊你呀,”李粟道,“一会儿我就喊你三郎。”
周宓让他看自己的衣服:“没这么喊的。”
“我想喊什么就喊什么。”李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