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片赞誉声中,李粟三个人黑着脸过来。
周宓正在看卫格写的诗,周宓听着觉得很顺口,想来应该不错的。
“过来!”李粟道。
卫格这个人,李粟可谓印象深刻。
他上次喝酒摔断了手,错过春闱,那时候才十六岁,就扬言要争头名。
明年春闱,他确实高中榜首,实在是年纪轻轻,便才华出众。
他后来当了言官,李粟因周宓之死时不时就要发疯,喝酒差点把自己喝死的事情也不是没干过。
谁都不敢说话,只有卫格敢指着李粟的鼻子骂。
骂得极狠。
他最疯的那一次,找了道士要招魂,卫格说您省省吧,周宓这会儿只怕都投胎重新做人了,您能招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他年节上悼念周宓,喝得烂醉,卫格说你现在想死太晚了,现在死了去投胎和周宓能当母子,不能当夫妻。
他不肯再选女子进后宫,卫格又说迟来的深情最是无用,谁也不稀罕。
李粟那时候就有点疯,大臣们每日里都在讨论,卫格今天是死还是活。
卫格活得好好的,还是李粟重用的人。
周宓回头看见李粟,笑道:“殿下来了?”
众人都赶紧行礼,周宓走出亭子,走到李粟身边。
李粟气死了,周宓都没有给他斟过酒,卫格算什么东西,敢指着周宓给他倒酒!
真是活腻歪了。
李粟道:“卫郎君,用不用我亲自给你斟酒?”
卫格斜着眼睛看李粟,王东山赶紧拽着人,道:“殿下见谅,此人醉酒胡言乱语,并无冒犯之意,还请殿下体谅。”
王东山李粟也记得,这人受过卫家的恩惠,当官的那些年,没少到处帮着卫格周全,也是个命苦的。
卫格稍微清醒了些,李粟到底是东宫嫡长,他心里还是有敬畏的。
但酒还是要喝的。
“殿下斟酒,我便敢喝。”卫格不怕死地说道。
李粟知道他那头铁打的一样,什么话都敢说。
周宓道:“殿下,这人诗写得不错。”
“谁让你给他斟酒的?”李粟道。
周宓小声道:“他说他明年能够高中榜首,若真能中,给他倒杯酒,也不是大事。”
这话是有道理。
卫格喝了东宫的酒,他下辈子都得赔给东宫。
“那也不行,我都舍不得使唤你,他是什么东西!”李粟道。
端茶倒酒的事情,怎么也轮不到他的三娘。
周宓笑道:“不要紧,我回去也给你倒酒。”
李粟在背后握住周宓的手搓了搓,说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