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十几岁去勾栏院的那一次被抽得最狠,还是皇帝散了大朝会,匆忙赶过来将皇后劝住的。
“是,我是不敢,”太子感慨道,“我和你们娘娘,就是脾气太好,管不住他了。”
儿子不听话,不让他抱小孙孙,这是个什么儿子!
回头去问问熟悉的大臣们,他们家的儿子是不是也这样的。
后头太子真的去问了,于是发现自己的儿子挺好的。
李粟回到宫里,周宓正在院子里,手里是李粟送她的木剑,她大概已经练了一会儿,头上有汗。
他走到周宓身边,帮她擦了头上的汗。
“是瘦了些。”
显而易见,周宓不相信他的话,道:“那就好。”
李粟道:“是真的,没哄你。”
周宓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今儿回来地挺早。”
“嗯,陛下之前召了几位在外头的心腹大臣回来,今日到了,陛下和他们说话,打发我和父亲出来。”李粟道。
皇帝显然已经是在为自己的身后事做安排了,他身体不好,朝纲不稳,召几个心腹回来,他才能安心,许多事情也好按着他的心意安排。
李粟对许多事情了如指掌,但现在他父亲太子殿下还在呢。
一切事情,也有他支撑,不必李粟出头。
周宓并不问朝中事情,她换了衣服,带着针线篮子去书房和李粟一起坐下。
她做了两个抹额,是给大嫂和她姐姐的,快腊月了,天实在冷,最近今日都阴沉着,周宓觉得快下雪了。
李粟忽然道:“明日回家去,行不行?”
周宓自是明白,他说回家,说的是周家。
周宓道:“明日?”
李粟说“是”,接着又道:“你是腊月初二生的,今天是二十八了,你正好回去住两日,初二我再接你回来。”
周宓听到这话,放下手里的针线,道:“这行吗,还要住下?”
出嫁的女子,回门省亲是可以的,但家中若是无事,怎么好住在娘家。
不是周宓胡说,李粟很缠人的,怎么舍得她回家住好几日。
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宓问道:“有什么事情?”
自然是有事情的。
最近东宫闲话不少,都想知道周宓什么时候能有身孕。
周宓瞧着挺好,但李粟担心她心里不高兴,却又不肯说,想让她回家住几日,自己顺手将胡言乱语的人处置一下。
李粟道:“没什么事情,只是想着你许久没回去了。”
周宓继续盯着他,不说话。
李粟道:“怕你不高兴,想让你回去住几日。”
“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