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也去安排,但周宓得留下陪胡皇后吃午饭,两人也没来得及说什么。
太子妃出了门,对玉英道:“我还当上回的事情是宋嬷嬷做的,看来她也不是个软柿子。”
周宓今日狠狠落了安国公府的脸面,日后她再出门,谁还敢胡来。
“人都是要长进的,想来宋嬷嬷没少辛苦,”玉英回道,“今日小娘娘也算没有落了咱们的脸面。”
太子妃道:“那也是她自己的本事。”
外头的人看周宓,依旧是看轻她的。
周宓若是想体面些,那得看她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她立不起来,谁也帮不了她。
她们妇人之间,就是这样的。
谁让周宓家世不好呢。
若她没本事,被人笑话,太子妃不会帮着她的。
但今日她开口要打压安国公府,太子妃也会顺水推舟。
胡皇后在屋里休息,已经听人说了前头的事情,她冷嗤一声,道:“当年我嫁过来的时候,那些妇人也同今年以样,瞧不上我,给我难堪。”
“我记得头一年春祭亲蚕礼,就闹出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周宓问道:“那您怎么处置的?”
“我可没有你和你婆婆这样能说会道,”胡皇后回道,“我拦着人,给她打了一顿,此后便消停许多。”
周宓惊道:“还能如此?”
这不得被御史们上折子骂死吗。
胡皇后笑:“我父亲在那前一年的冬天,才杀进了胡族大营,生擒了他们的左贤王,两族和谈,逼得胡族称臣,别说打人,我当时就是打死了人,皇帝也得给我兜着。”
说白了,就是胡家的人有本事,胡皇后任性也没人敢说什么。
人家亲爹那功劳,想抹都抹不掉。
周宓道:“我听我父亲说过曾外祖,他老人家是不世出的大将,若是没有他老人家,只怕现在北边还乱着。”
胡皇后提起自己的父亲,也是得意的。
她笑道:“回去给你爹带话,叫他心大一点,不要那么死板,规矩不都是人定的。”
胡皇后拍拍周宓的手提醒道。
周宓点头,说明白了。
“你也聪明,”皇后又称赞她,“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得想法子欺负回去,你放着不管,人家要觉得你好拿捏,你欺负回去了,才有安生日子。”
周宓道:“祖母教导,孙媳都记着。”
胡皇后少年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大半辈子都得过这样无趣的日子。
中午,李粟过来吃饭。
周宓起身,将他身上的大氅挂在架子上,道:“你这大氅是不是不合身?”
李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