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这么下去可不行。
打个比方,假如这是在养孩子,已经称得上溺爱了。
溺爱容易让人不清醒。
还是周家的正确教导,才能够让周宓保持清醒,不至于昏头。
天底下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啊。
周宓想,其他女子出嫁,要忍受丈夫的冷待,婆家的苛责,说不尽的鸡毛蒜皮,道不完的家长里短。
女子要在这样的日子里保持清醒,以免被这么的琐碎磨坏心性。
但周宓不同。
她,是要在丈夫的溺爱里保持清醒,以免太过骄纵,成亲之前温婉贤良的姑娘,成了个骄纵跋扈的妇人。
若是不警醒,即使克制,迟早是要有这一日的。
李粟将人圈在怀里,紧紧抱着。
他的三娘,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不必如此,三娘只要在我身边就好。”李粟轻声说道。
周宓和善也好,骄纵也好,李粟都不在意,他一直爱周宓,不会爱其他女子。
只要周宓活生生的在他身边,李粟别无做求。
周宓依旧严肃,认真道:“我做人也是有要求的,你要在我做人这件事情给我带歪了。”
“你听我的。”
前面那句话李粟可以不在意,但后面这句话,是一定要听的。
李粟道:“好,我听三娘的。”
周宓心想,讲道理是没有用的,这日子过的,真是逼着她不讲道理啊。
她已经与父亲的教导背道而驰了吗?
她还是那个心地善良的周宓吗?
唉,日子好难。
怀着这样的想法,周宓睡去了。
腊月底,朝廷总算封笔,要过年了。
下午周宓在书房练字,写的是佛经,时刻提醒自己善良。
李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练字的习惯,在一旁指点。
韦平在外头说宋芾来了,还带着安国公世子。
周宓看了李粟一眼:“我回屋去。”
“你去屏风后头,”李粟道,“我很快就将这两个人打发走。”
宋芾就算了,年前再见一面是应该的,两个人是好友,但安国公世子,显然求上门的。
李粟盘算着年后宴会上找个机会把宋芾打一顿,叫他清醒清醒,什么人都敢往他这儿带。
周宓拿了本书坐在屏风后头。
宋芾和安国公世子两人进来了。
宋芾也不是自愿带人进来的,但之前易新帮了他一把,如今到他还这个人情的时候了。
安国公最近实在是过得水深火热。
若只是周宓的小小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