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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稳重些,都是要当母亲的人,怎么一说话就大呼小叫的。”
周宁这样说着,心里也越发确信,她这二妹妹日子肯定过得好。
性子还跟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过,可见是沈家长辈和沈栖都纵着她的。
周宣听了姐姐这话,气势顿时弱下来,看着周宓:“三娘,你说呢,咱们家现在你说话最管用了。”
周宓道:“怎么轮得到我说话管用。”
“你说话当然管用了,安国公府的脸面你都撕下来了,”周宣道,“这还不够厉害,快给拿个主意,不要委屈了咱们亲外甥。”
周宣就差对着周宓喊,让她劝劝大姐姐,让她张扬些,不要太谨慎了。
如今的周家有周宓,这么一位亲姨母,日后不出意外,她是要先当太子妃,再当皇后的。
她的亲外甥,张扬些怎么了?
周宓笑道:“我觉得,这满月酒不该一起摆。”
周宣不满,轻轻推了她一下。
周宓道:“各摆各的。”
周二太太就是不想太张扬,所以觉得两个孩子一起摆酒更好些,结果周宓竟然会这么说。
“三娘?”周宁蹙眉。
周宓道:“大郎是咱们家嫡出的长孙,他的满月酒,不该含糊,得好好摆。”
“正是如此,我这孩子,掺和到大房的满月酒上,是不像话。”周宁也这样认为。
可周宓还说各摆各的酒,周宁等着她继续说。
周宓接着说道:“可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咱们二房独一个的孩子,若是姑娘,日后嫁出去,暂且不提,可若是个小郎君,那他姓周,日后不得继续爹娘留下来的家业。”
周宁喝了口茶,她是不想给周家添麻烦的。
但若是可以不用委屈自己的孩子,那当然最好。
“姐姐若是不想太过张扬,那咱们便不大宴宾客,但酒不能不摆,”周宓道,“事已至此,藏着掖着反倒难看,姐姐你和离归家,我们都是盼着你好的,怎么你反倒小气起来。”
周宁从前也是利索豁达的性子,可惜成亲两年,她被磨得越发沉稳,尤其和离之后,她怀着身孕,给周家惹来过不少闲话。
即便父母依旧疼爱,府中长辈和兄弟也时常安抚,周宁依旧觉得不安。
她有时候甚至怀疑,让林家将那对母子送走,她不必和离是不是也可以。
周宁如今已经不是谨慎了,她都开始疑心她自己了。
长此以往,心里岂能不煎熬。
道理周宁是明白的,但事情真的摆到面前,却不是只懂道理就可以过好日子的。
“小外甥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姐姐你和离也是一样,你没有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