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回道:“现在不生,还得几日才生,她人不舒服,躺下睡着了,我看就是给那对母女气的。”
周峋道:“那人没事吧。”
“没有大碍,就是这两日要生了,腹痛,不舒服。”二太太道。
周峋这才放心些,心里又将林斐骂了个狗血淋头。
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睛,竟然给女儿找了这么一个夫婿,真真是悔不当初。
“今日哪个看门,怎么就将人放进来了?”周宓问道。
管家早就在旁等着回话了,惶恐道:“回娘娘,咱们家人手一向少,今日守着东侧门的婆子都被叫来干活了,来回巡看的人,一时疏忽,就叫她们进来了。”
“老爷太太,老奴该罚,该罚。”
也不是管家推卸责任,事情确实是这样的。
周峋倒也没有牵连无辜的意思,这么多年了,管家还是头一回出错。
他道:“回头多去买几个人回来,日后绝不能再有这样的纰漏。”
二太太也这样觉得,从前周家的日子简单,周峋就算在官场上得罪人,人家也不会闯到家里来。
天子脚下,不必防备。
现在周宁要生,家里头倒是有了溜门摸户的人。
周宣也松了口气,还没说话,又突然捂着嘴,跑到旁边干呕起来,沈栖赶紧上前扶住人,轻轻给她拍背。
周峋手叉着腰道:“唉,你说这孩子,怎么就不能跟种地似的,埋进地里,从地里头长出来,一长一串儿,多省事,你看这一个个的,遭得什么大罪!”
屋里头那个肚子疼,生的时候更疼。
外头这个最近十来天都不舒服,吃不了喝不了还吐,人都生生熬瘦了一圈。
周峋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二太太虽也心疼女儿,但丈夫的话实在好笑,道:“胡说什么,生孩子不都得受罪,生下来就好了。”
周峋摆摆手,回头对李粟道:“你说我说得是不是,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人家不到一年就儿孙满堂了,你看看咱们,一个一个的生,真麻烦。”
李粟当然是要捧着岳父的,道:“是啊,是麻烦许多,太受罪了。”
两个人又你来我往地说了几句。
周宓和母亲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没说话。
周宓和李粟离开了周宁的院子,往外头走。
周宁已经睡下了,他们再进去,只能是打扰她一番,除此之外,一点用都没有。
周宓道:“你和我爹说什么了?”
周峋今日能直接向李粟问话,这可是从前都没有的事情。
“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说我的志向。”李粟回答。
周宓:“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