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宓道。
两个人闲聊,李粟便将自己一上午遇到谁,说了什么话都跟周宓说了一遍,事无巨细。
周宓也是一样,李粟听到宋芝给她出主意那会儿,很是认同,道:“确实要防备,如今觊觎我的人多了,三娘要仔细点,不要叫人将我算计了去。”
周宓看他一眼:“谁能算计得了你,都是担心你瞧上旁人。”
“那必定不会,三娘放心。”李粟将人抱在怀里。
周宓又将自己不防备的理由说了。
李粟脸上的神情实在难以言表,好一会道:“三娘说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男人要出墙,确实防备不住。
且大多时候不能防备,还得摆着笑脸将人迎进门。
但李粟想到周宓说男人会抢人妇、会抢儿媳妇,所以防备没用。
他觉得有些好笑,真不知道周家是怎样将她教养长大的,她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想法当然也是没问题的。
“都是谁教你的?”李粟道。
周宓道:“这还用人教,用眼睛看就能知道,像殿下这样的男子是少数,不好的才是多数。”
“是,他们和我怎么怎么比。”李粟很是得意。
他的心里眼里,只有三娘一个人,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宋芾这厢,心里实在意动,到底没有忍住,还是设法去见了何浣。
隔着一道洞门,何浣道:“宋郎君何时找我?”
宋芾想往前走,何浣道:“别动,宋郎君,男女有别,我本不该来见您,但您于我有救命之恩,不得不从,还是离远些说话吧。”
何浣态度十分坚定,叫宋芾有些意外。
毕竟上回见面,何浣还是很客气的,这回态度都变了。
宋芾立刻说道:“是不是胡家那个给你说什么了?”
何浣低着头没有回答,她之前想钓宋芾上钩,因此一直十分谨慎,但今日何浣听了胡玉淮她们称赞自己,心里的骄傲劲儿也上来了。
她不打算在宋芾面前伏低做小了,现在低头,以后就算能够嫁给宋芾,还是得低头。
看看别人,这样过日子多没意思。
她也没有那么不好。
何浣道:“您别这么说,胡姐姐人很好,今日她还保护了我,倒是宋郎君……”
她飞快看了宋芾一眼:“您几次三番要见我,是不是贪图美色,想叫我给您做妾室?”
宋芾愣了片刻,随即道:“没有。”
何浣道:“您别哄我了,正经喜欢一个女子,该三媒六聘,光明正大地将她迎娶过门,您私底下约我见面,不就是那个意思吗,反正您也不是头一个了,我知道,你们男子都瞧不起我,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