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干儿子,真没胆子。
李粟啪地将笔扔到一边,墨汁飞溅,李粟的衣服上留下了墨痕。
韦平吓一跳,忙道:“殿下……”
李粟心烦,沉着脸道:“真是翅膀硬了,如今连我的话都不肯放在心里了。”
韦平知道他说的是周宓,埋头盯着脚尖,不敢说话。
算了,他胆子也不大。
李粟道:“你们娘娘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肯像从前一样,将我放在心上?”
韦平:您在说什么呢?
你们俩不是一直挺好的,就是这些日子莫名其妙地吵架,如今连话都不肯好好说了。
说真的,他们这些随侍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怜他们不是没根的内侍,就是没有嫁过人的,就连宋嬷嬷那么大岁数,也是没有嫁过人的,他们几个凑在一起,想了不少法子,希望这二位能够尽快和好。
韦平道:“没有啊,娘娘还是很看重您的,那几日您照顾陛下,娘娘还亲自下厨。”
李粟沉默片刻,这事儿他知道。
但是,李粟道:“她最近总想打发我出来睡觉,有了孩子,就觉得我没用处了,想将我打发走。”
“这就算了,你看看她为了那个姓卫的,费尽心思这般设计,我说让我去办,她还不让我管,非要亲自管。”
韦平不敢说话,心想回头将这些话跟宋嬷嬷说说,大伙儿齐心合力,商量出个法子来。
李粟细数着最近的事情:“她有了身孕,有了儿子,我这个儿子的爹就多余了,唉。”
“都说了针线活伤眼睛,不许她做,她偏不听。”
韦平瞧着他们家垂头丧气的殿下,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他年纪小的时候,在娘娘们宫里伺候,那些失宠的娘娘们,每每对着镜子,感慨自己红颜未老恩先断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
跟他们家殿下现在是一模一样。
韦平心说这不对啊。
这叫什么事情?
没见过这样的!
韦平道:“殿下,您是不是误会小娘娘了,她肯定惦记着您的。”
李粟听不进去他的安慰,道:“惦记我都不肯来书房看我一眼。”
韦平心说那您回去看不就行了,您什么时候在小娘娘面前抬过头。
李粟重新拿起笔,但完全无心面前的公务,他只想知道,为什么周宓要如此待他。
周宓一下午缝了两件衣服,晚上早早地困了,吃完饭便不太想动。
但李粟要盯着她去散步的。
周宓不想去,便道:“殿下,我今日累了,要早些休息。”
李粟心想,你一下午缝了两件衣服,能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