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总是疑心三娘不爱他了,吃醋吃到和周宓说话阴阳怪气,甚至闹到两个人都吵起来了。
若不是今日太子忽然喊他过去,要给他纳妾,只怕还得接着吵。
李粟不得不选择相信,幽幽道:“三娘,这不是女子才会有的病症吗。”
要说有些妇人怀孕或生子后性情有变,李粟不是没听过。
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落到他头上?
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得了妇人才得的病。
这一瞬间,李粟觉得自己威风扫地,颜面尽失,他只想问一句为什么?
周宓看着李粟变了又变的神情,低头强忍笑意,但到底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音。
她也没有想到,两个人成婚以来的头一回争吵,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又荒唐,又好笑。
这没什么,他们依旧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这就够了。
李粟故意板着脸,在周宓脸上捏了一下,道:“笑什么?”
周宓:“高兴。”
李粟可不信道:“我看你是觉得我可笑。”
三娘这肯定是在嘲笑他,他在三娘面前,是里子面子全都丢了。
日后说起来,三娘得笑一辈子。
“没有,”周宓往前挪了挪,靠在李粟怀里,“没有嘲笑夫君,想来夫君是日夜为我和孩子担心,这才代我们母子受过,夫君这样好,我很高兴。”
代周宓受过,这么说其实不太对。
医术里记载,一般是夫妻二人都有这样的症状。
因如今只李粟有,周宓便如此说了。
李粟道:“若当真是代你受过,也不算什么。”
但李粟觉得并非如此,周宓性情很好,前世那样的境况,她有身孕的时候,也是从容不迫,并不惊慌。
如今的状况,周宓更不会惊慌。
反倒是他,谨慎太过,想起前世之事,又绷得太紧,以致于他们夫妻两人为此争执,还传了出去,这都是他的过错。
周宓只是握着李粟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已经微微凸起的腹部,笑道:“就是代我受过。”
李粟的手温热,在发颤。
他有几日没有和周宓这样亲近了。
李粟忽然觉得手下动了动,他以为是错觉,但抬头看周宓的时候,从周宓脸上也看到了惊喜之色。
李粟道:“他动了。”
周宓点头,道:“是,他在动。”
周宓还是头一回有这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慢慢涨涨的,热乎乎的。
她搂着李粟,贴在李粟的肩膀上。
李粟也轻轻搂着她,拍她的后背:“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