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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还小,哪里小,都要当爹的人了,年纪还小!
离谱!
圣人啊,晚辈当年倾尽心血,都没有教好太子殿下,没有尽到太子师的重任,有何颜面在您门下为学生啊!
孙太傅想到这些,禁不住悲从中来,一口气上不来,捂住了胸口,宋阁老最先看到,赶紧上去扶着人,险些被胖胖的孙太傅一起压倒。
好在李粟眼疾手快,给两个人一起扶住了,否则这二位今天得横着出去。
太子惊道:“太傅!”
“快传太医。”李粟道。
孙太傅喘着气,道:“没事,臣没事。”
太子虽然学的不好,但尊师重道一点没忘,拉了把椅子让孙太傅坐下。
“您看您,身子骨都这样了,也不在家里好好养着。”太子亲手给孙太傅捧了杯茶。
孙太傅抖着手接过茶,喝了一口。
茶是热的,但老太傅的心是凉的。
他手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极度的忧心。
辽王回京,那肯定是有备而来,要出事的,他们殿下还问他为什么不在家里待着,就这情况,他能待在家里吗?
宋阁老提醒道:“殿下,如今辽王回京,来者不善,咱们要戒备,您也得警惕,这皇城里头,心怀不轨的太多了。”
太子这些年来过得顺风顺水的,尽管知道辽王不怀好意,但他心中实在生不起太多戒备。
他太顺了,在他看来,就算有人从中作梗,最多出一点小差错,他还是会赢的。
孙太傅点头,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太子笑道:“诸位太小心了,父皇召他们回京,是什么意思,咱们都清楚,在皇城里,他们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你们都把心放在肚子里。”
孙太傅闻言,也不再劝说,等他什么时候栽了大跟头,就知道小心了。
“殿下,您也是,”孙太傅又看着李粟,“当日辽王无礼在前,您生气是难免的,可再生气,也不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如此,叫天下人怎么看您,怎么看东宫,这事儿,您若是实在不想低头,咱们就另想个法子,务必得遮掩过来,不能叫人再说闲话了。”
看在老太傅退让一步的份上,李粟道:“皇城的热闹能有几日,不必遮掩,正好瞧瞧他要做什么。”
辽王的手段,李粟是不能再清楚了。
前世东宫确实被辽王的手段狠狠坑了一回,损失惨重,但李粟如今早有防备,自然不会将辽王等人放在心上。
宋阁老道:“殿下,名声,您的名声。”
李粟骂亲叔叔,这是不敬。
国朝治理天下,讲究的就是个礼法,李粟身为东宫嫡长,李家这天下的继承人,他不能够带头破坏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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