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宋芝不好,更不是周宓不好,何浣知道她们都是很好的人,但她已经习惯在女眷之中总是孤身一人。
现在已经很好了,最近胡家姐姐还去看过她几次,她也算有朋友了。
今日宋芾肯为她如此,何浣觉得他算是有心了。
“娘娘要回宫了?”宋芾道。
“是,”周宓反问道,“我看你是不大想回去。”
宋芾大方地回头看了何浣一眼:“想来我今日的心情,殿下从前也有过。”
这话是不假。
宋芾觉得李粟很不讲道理。
当初他要见周宓,觉得一个人不好,便叫自己带上妹妹过去,他去了。
结果现在你瞧瞧,李粟他自己是如愿了,却不肯帮他一把。
什么过河拆桥,什么叫新人娶进门,媒人扔过墙。
李粟以身示范,叫宋芾见识了。
周宓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宋芾说“是”,又道:“娘娘有孕,想来日子无趣,回头叫何姑娘也去跟您说话。”
周宓当然不会拒绝:“好啊,你那里不是有东宫的牌子,给何姑娘就是,什么时候想来都好。”
她说罢,笑着看何浣。
据说多看好看的人,腹中的孩子也能够长得好看,何浣多好看,若是能来,当然很好。
何况她还会是宋芾的妻子,李粟和宋芾关系近,周宓和她的关系也远不了。
何浣几步上前,道:“只怕是婚后才能过去了。”
宋芾回头问道:“你最近有什么事情,府上没什么事要叫你操心的吧?”
何浣一个女眷,平日能有什么事情。
他看着宋芝还不是在家里头闲着吗。
何浣当然有的要忙,但说了宋芾也不知道,她道:“我若出门,定是要领着家里头的妹妹的,怎么好打扰娘娘。”
她今天出来,就没被嫡母叮嘱,叫她一定要帮着妹妹们找好人家,要是嫡母知道她去东宫,只怕恨不得自己也能够亲自过去。
宋芾听了这个理由,是没什么说的,只能道:“那确实不好。”
周宓对何浣道:“那就成婚后再过来,想来我到时候也不常出门,你们一起来,我也热闹。”
何浣笑着应下来,瞥见宋芝神情并无异常,这才安心。
李粟回来,没和宋芾说两句话,便和周宓一起离开了,想是实在不想瞧见宋芾。
周宓觉得好笑,坐在马车上就笑起来。
李粟看她高兴,只当是哄她,饶过她这一回。
隔日周宓去宫里陪胡皇后说话,李粟去见皇帝。
皇帝今日没有见朝臣,歇在宫里,李粟进殿的时候,正好碰上辽王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