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今才是夫妻,何浣听了这样的话,竟然无动于衷。
何浣停下脚步,有些疲倦地说:“我怎么管,她是母亲请过来的,是我的小姑子,我还得侍奉她,我是管不了的。”
何浣嫁过来之前,怎么都没有想到宋家有这么多的麻烦事情,跟她在何家的时候简直不相上下,甚至要更麻烦。
说实话,宋芾要是愿意纳表妹为妾,叫这家里安宁些,何浣都很高兴。
她就想过两天安稳日子,谁也别折磨谁了。
宋芾道:“她算什么东西,你管她做什么。”
何浣不想跟宋芾吵架,扭头往宋太太院子里走。
宋芾赶紧追上去,屋里已经传来了宋太太的哭声,说儿子不孝,自从娶了何氏,宋家就家宅不宁之类的话。
宋芾从前还不知道他母亲竟然这样不讲道理。
何浣走到屋门口,便要跪下。
宋芾将人扶住,冷冷道:“叫她说,不必管。”
何浣是第一回见宋芾这样严肃,她没有跪下去。
宋芾道:“娶你过门,不是叫你遭这样的难的。”
何浣小声道:“谁家媳妇不是这么过来的,我跪上几个时辰,回头谁也挑不出错来。”
宋芾却道:“没这么过日子的,我祖母便从未如此待过母亲,你嫁到宋家,也不该有这样的事情。”
他将何浣送到屋里,再返回和母亲说话。
但宋太太厌恶何浣,铁了心要他纳表妹为妾,并不听劝。
宋芾也不劝了,第二天一早叫人将表妹送走,又叫宋芝回来劝宋太太,可惜收效甚微。
在这个时候,宋芾接到了去外地的调令。
他本来是不愿意离开皇城的,但和母亲的矛盾让他心力交瘁,于是宋芾没有再推辞。
夫妻俩临行前一起到东宫来。
何浣是一副解脱了的样子,她道:“我总算是能够去过几天安生日子了。”
周宓道:“是,近来你也辛苦了。”
何浣苦笑:“辛苦有什么用,外头还不是说我是个狐狸精,挑拨得人家母子分离,唉。”
生成这样的相貌,也不是她自己愿意的,怎么偏就有这么多的麻烦。
“你听他们说话,日子都没法过了,我如今还是个蹦上枝头的家雀儿,迟早一日要摔死的。”周宓道。
何浣也确实听过这样的话,道:“是,不管他们,爱说什么让他们说去吧,我是要出京了,还不知道几年才能回来。”
再过几年,皇城就该换一副天地了。
“还是胡姐姐更好,不用嫁人。”何浣艳羡道。
周宓:“是,我有日子不见她了,不知道又去哪里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