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坎里。
随后太子也带着众人,在皇帝面前跪下,赞皇帝为仁君。
辽王仿佛第一天认识自己的父皇,也是第一天才知道,世上原来真的有不怕死的人。
他捧着手里的丹药,发现自己是真的一条路都没得走了。
他没机会了,本以为能够给太子添堵的丹药,如今也被彻底禁绝。
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父皇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他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皇帝上前几步,亲自将孙太傅扶起来:“太傅谬赞,朕不过是个凡人罢了,终有一死。”
孙太傅涕泪横流:“陛下一生为国为民,宵衣旰食,夙兴夜寐,圣君不过如此,陛下不必谦虚。”
皇帝心想,圣君有什么用,他只想多活两年,可惜没这机会了。
皇帝跟朝臣们说完话,便又累了,复躺在床上,叫胡皇后过来陪着他说话。
胡皇后顺便带着周宓一起来了。
曾孙,皇帝是没那运气瞧见了,只能给他看看周氏,在梦里想想曾孙是什么模样了。
李粟扶着周宓迈过门槛,内侍已经搬来了椅子,让她坐下。
皇帝看了两眼,只觉心更痛,还是摆摆手,叫他们走了。
周宓扶着李粟的手出气,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李粟:“我给陛下喝了那副虎狼药。”
“陛下没有怪罪?”周宓抓着他的手腕。
李粟凑到周宓耳边:“先帝去得早,也亏得陛下,我只是用了副药罢了,在陛下心中,他早就想到了今日。”
甚至还会在临死前,还会软弱地觉得那都是他的报应
周宓这一回是真切感觉到了李家的不同来,她很明白,李粟今日不这样做,辽王就要得了好处了。
周宓只是平静地问道:“饿不饿,好像你这一整日都没有吃饭。”
李粟以为周宓要因此受惊,甚至害怕他,可他并未从她面上看见分毫恐惧之色。
她要比从前平静从容许多。
“吃一碗面就好。”李粟回答。
夫妻二人携手,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