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如今已经是当叔叔的人了,身体也不好了,能不能日后唤我大名,不叫阿柱了。”
他从前养在宫里,不常出去,如今要读书习武,跟他的朋友们打交道,真的不想再被他们成日里阿柱、阿柱地喊了。
他叫李稷,可是有大名的。
皇后看着健健康康的小儿子,道:“等母后问过当年给你看命的大师再说。”
阿柱颔首同意。
周宓喝了口茶,想着自己小名大宝,大名李晏的儿子,罢了罢了,姓名不过身外之物罢了。
晚上李粟抱着孩子,在地上来回地走,哄孩子睡觉。
周宓倒在床上,道:“真是为难祖母了。”
李粟怎么也没想到儿子得了这么一个乳名,庆幸道:“好在我当年是没有乳名的。”
周宓:“不然如今的大宝,就不是咱儿子,是你了。”
李粟怜爱地看着怀里的儿子:“是,辛苦他了。”
小小年纪,就承受了曾祖母这样的爱意,确实辛苦。
不是说小名不好,只不过这孩子是李家这一代的长子,该跟李粟一样,受严格的教养长大。
管他叫大宝,好似一家人都很溺爱他一般。
回头孙太傅知道,必定要跟太后再吵一架的。
周宓埋头在枕头里笑:“不要紧,就算孩子他爹叫大宝,我也是不嫌弃的。”
李粟:“端看日后姑娘会不会嫌弃他了。”
身为母亲,哪里听得这样的话,周宓爬起来,道:“日后必定有很多姑娘喜欢他的。”
“我一定好好教导他,将他教养成一个正人君子,不像有些人,金玉其外。”
李粟将孩子放在小床上,走到床边:“金玉其外,那其中是什么?”
周宓:“虎狼。”
说罢,周宓已经躲到床里边去了。
话睡觉敢说的,但人还是一样怂。
李粟也不拽着她,只道:“你看我的眼睛。”
周宓道:“眼睛怎么了?”
她看李粟不打算拽着她,便凑过去看。
李粟道:“你看你养的虎狼,是不是眼珠子都熬红了。”
李某人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每日和他心爱的女子躺在一起,实在煎熬得很啊。
周宓情意轻易便听懂了这句话,笑道:“说什么呢。”
李粟将人搂进怀里:“我说什么,三娘都明白。”
他用手按着周宓的唇,笑道:“三娘欠我的,如今我都记在账上,日后要一并还的,你乖些。”
周宓偏不听,债多了不愁,反正已经欠下了,不妨再欠些,她将李粟的拨开,主动凑上去,吻在李粟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