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日子就真的不下去了。
周宓伸手要将儿子抱过去。
但李粟避开她的手,径直往屋里走。
周宓忙追上去道:“怎么不给我?”
李粟严肃道:“我吃醋,但凡是男的,你都不许碰。”
儿子也不例外。
“对了,小黑日后你也不能抱了,正好最近天气冷了,叫人阉了它,再跟你玩儿。”李粟又道。
周宓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更甚:“你难道没吃醋,再说了,母后突然问起来我就是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理由,我总不好说是我吃醋吧。”
她说李粟吃醋,皇后会震惊,会好好劝李粟。
但她要说自己吃醋,回头这吃醋,就可能成了善妒,她才不会给自己挖坑。
李粟把儿子搁在床上,一点不信她的话:“那你编个旁的理由难道不成。”
周宓编,他就得跟着编,还要打消母后对他的疑虑,以免他们清楚自己将三娘看得极重要。
他身为李家男子,可以因为高傲而轻蔑女子,所以不纳妾。
但绝不能是太过爱重三娘和他们的长子,才拒绝纳妾。
他的真实想法若是为皇后所知,那皇后是不会对周宓客气的。
别看现在相安无事,一旦令她不满,她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李粟太清楚她的手段了。
他当然也有办法对付自己的母亲,但眼下没有这个必要。
和睦相处比针锋相对,对他们一家三口更有利。
待李粟日后彻底掌握了李家的天下,到时候旁人再疑心,也没办法。
周宓走过去坐下,道:“让娘娘震惊,她就想不起问别的了。”
周宓抓住他的袖子:“别生气了,吃晚饭,有你爱吃的。”
李粟现在可吃不下去。
他对周宓道:“三娘,日后可不能这么吓唬我。”
他要是在皇后面前露馅儿,可不好收场。
“夫君没有办不好的事情,我知道。”周宓说道。
李粟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万一我说错话,失手了,回头要受苦的可是你。”
周宓顺势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道:“我信你,再说了,我也不是为着好玩儿才这么说的。”
李粟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外头又传闲话,可传我的闲话,目的只能是你,左不过是要对付我和孩子,然后把新人送到你这里来。”周宓太熟悉这个套路了,他们对付他们母子,没有别的目的,都是为了李粟。
“母后今日知道你我争吵,肯定劝你纳些温柔听话的女子来着,你必定已经拒绝了,他们不是说我善妒吗,就让他们瞧瞧,到底是我善妒,还是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