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
沉默片刻。
姜童这才开口道：“算了，今天我带我女儿出来玩，不想见血。”
秦参谋彻底松了口气。
再看一脸茫然的许天龙，嘴中苦涩，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遭。
今日就算姜童把他斩下，秦牧星同样不会为了许天龙与姜童撕破脸皮。
最多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安抚燕京许家，承诺一些好处罢了。
各方利益下，许天龙也是白死。
许天龙目光呆滞，心中早就山呼海啸，整个人呆在原地。
在他印象中，秦参谋这个小魔女，面对秦帅时，都不曾这样低声下气过。
至于准备看戏的那些人，面面相觑，嘴张的快足够塞下一颗鸡蛋。
难道秦参谋害怕的是姜家小少爷身份？
刚有此想法，就被他们否决，姜家能量再大，只不过是传承世家罢了。
在西南军区面前，两个姜家都不够看。
就是姜家家主见到秦牧星，也要弯腰低眉，恭恭敬敬的叫一声秦帅。
就算忌惮，秦参谋也不可能敬姜童这样，卑躬屈膝，犹如下级对待上级说话般。
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秦参谋，并非忌惮姜童这个姜家小少爷的身份，或者说，秦参谋害怕的另有其他。
大家心中渐渐明悟。
再看姜童视线，已经变得不一样。
就凭秦参谋在姜童面前低声下气，哪怕姜童放言要斩下许天龙，秦参谋都不敢阻拦这一点。
姜童就有资格与整个金陵为敌。
大家心中恍然，原来姜童刚才那些话，并非不知死活，而是具备言出必果的力量。
包括许天龙在内，此刻的他，才知道自己今天踢到了铁板。
凭他化劲修为吗？
许天龙猛地摇头，小小一个化劲，放在世俗可坐镇一市一域。
但在军中，份量就变得很轻，甚至不值一提。
真正能入眼的，就只有武道真人，这等身怀神通术法，呵气杀人的大能。
心中百般疑问，无一人解答。
连着杨超几人，看向姜童目光，就像第一次认识他。
那日沈家大婚宴会，姜童摇身一变，成为姜家小少爷。
杨超没有震撼，最多就是感叹这样的身份转变。
甚至刚才姜童不知道用什么秘法，只说了两个字，就让许天龙跪下，他仍然没有震惊。
但在此刻，杨超呆若木鸡，瞠目结舌，内心被一片浓浓震惊填满。
“他到底是谁？”
看着秦参谋的样子，杨超心中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