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便穿衣起床。
来到房外,他看见沈太平正一脸呆滞地坐在客厅里。
头发跟鸡窝似的,手中还拿着毛巾和牙刷。
而一旁的饭桌上,也没有他预想中的早饭。
陈立走到近前,用脚碰了碰沈太平,道:
“一大早发什么呆,难不成窜稀还能窜出后遗症?”
沈太平浑身一震,如梦初醒。
抬头看向陈立,急道:
“你可算醒了,快,赶紧交钱。”
“交钱?交什么钱?”陈立一脸警惕。
沈太平翻了个白眼:
“还能是什么钱,水电气钱啊,难道你没发现,家里已经停水断电了吗?”
陈立瞬间反应过来。
跑到厨房,拧开水龙头,又按了按灯的开关。
果然和沈太平说得一样。
只是话又说回来,这在白纸街也是正常的。
白纸街有一条规矩,什么都能拖欠,就是钱不能。
这些钱已经拖了这么些天,恐怕滞纳金都已经开始计算了。
桌上没早饭,估计也是这个原因。
毕竟纵然纸人们厨艺再好,也难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因为在涌泉镇拿到的都是现金,陈立只好和沈太平马不停蹄奔赴缴费大厅。
一番忙活过后,两人回到洗尘阁。
此时,已经是午饭时间。
好在在他们回来的路上,水电气就重新开通。
将顺路买回来的菜交给纸人,便四平八稳躺在沙发上,歇息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纸人就把饭菜做好,端到桌上。
闻到香味,二人立马围了过去,化身干饭人。
吃着吃着,陈立忽然想起一件事。
囫囵吞下嘴里的肉,左右看了看,道:
“孟婆呢,怎么没看见她?”
昨晚罗阳将他们送回来,孟婆也跟着被搬进店里。
原本陈立早上醒了之后还打算问问她苏醒没有。
没曾想被水电气的事给耽搁了,一下子没顾得上。
这会儿才突然想起。
沈太平怔了一下,滋溜一声将粉条吸进嘴里,摇摇头道:
“我今天也没见过她,该不会是还没醒过来吧?”
听到这话,陈立也没心情吃饭了。
孟婆可是在涌泉镇为他立下汗马功劳。
现在又是他们“阎罗殿”和洗尘阁的第一战力。
她要是出事了,那可就悲催了。
放下饭碗,陈立几步来到前店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