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费发愁,但猛然间,张佑武哥哥张佑文辍学去了广东打工,他读书的费用被张佑文一力承担了下来,自己却因为家庭困难不得不辍学了。
张佑武后来考上了省城中南医科大学,吕亭云辍学后学了个剃头营生,两个人自此开启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张佑武倒是一直没生出生分,逢年过节,或者寒暑假期,他都会经常的回来看看吕亭云,有时候还经常睡在吕亭云在镇上开的店里面,晚上两个人搞瓶酒,喝的五六不分。后来张佑武进了湘雅医院做了医生,还主动帮助了吕亭云岳母急救,到后来,吕亭云娘家村里,但凡想去省城看病的,都托吕亭云找张佑武帮忙。
搞来搞去,搞得吕亭云也烦不胜烦,他也不明白,张佑武明明可以拒绝的,但张佑武都是满口答应,尽己所能。两个人一起,吕亭云也找不到话题聊,都是张佑武一个人调动气氛。
张佑武个子比吕亭云高那么一两公分,至少一米七五往上,他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虽然人到中年,倒是看不出有颓废之色。
张佑武看到江边的吕亭云,快步的走过来道:“这么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在江边干嘛呢,我刚才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见你跳江了,醒来以后,心里焦虑的很,所以才打个电话给你。”
吕亭云低着头没接张佑武的话,但心里如五雷轰顶,这样丢脸的丑事还可以进入别人梦里吗?会不会亲戚朋友也梦见了自己准备跳江自杀,这还让不让自己继续活下去。
吕亭云避开话题道:“这么晚了你出来,谢琴放心吗?她就不怕你去花天酒地。”
张佑武道:“怎么会,两夫妻这么一点信任还没有,那还算什么夫妻。你说呢?”
吕亭云道:“对,夫妻之间,信任很重要。”
吕亭云话刚刚说完,张佑武电话响了,张佑武笑着对吕亭云道:“肯定是她打的,还是不放心呀!谢琴器量总归不如马小云,我就从来没看见马小云打电话查你岗。”
打趣完张佑武接了电话,对着电话轻言细语的解释,然后那边迷迷糊糊的道:“既然是吕亭云来了,我也放心了,你喊他明天来家里吃饭吧。你要他不要客气,随时过来,你也是的,性子又孤傲,老是和别人隔层帘子似的走不近,难得今晚来个发小。记住,你是外科大夫,不能多喝酒,更不要酒后开车,听到了没有。”
张佑武一番感谢,两夫妻你侬我侬轻言细语,吕亭云在旁边都感觉臊的慌,终于张佑武挂了电话扭头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啥表情。”
“感觉身上有蚂蚁子爬。”吕亭云道。
“啥毛病,要不要明天去我那边检查一下看。”
“臊的慌,一地鸡毛狗血。”
“你不怕谢琴明天打死你。”张佑武威胁道,事实上,谢琴和两人也一直是同学。
“俺是乡下耕田的本分人。”吕亭云飙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