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今晚完蛋了。你记得等我消息送我回去。”
吕亭云懒得理他,他内心很清醒,知道这种女人,是因为酒精的刺激而无聊,而自己,可能刚刚好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老实人脸吧!
十点钟以后,吕亭云又接了一单,不过送的有一点远,是去东区,从东区去马小云家,只有四十几公里了。吕亭云送到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十一点多,一路上,那个颠妹子不停的发微信,弄得吕亭云烦不胜烦。
吕亭云回来路过黄兴北路,在上次和马小云分开的地方停留了一下,他看着马小云离去的方向,路灯依次闪烁,像两条蜿蜒的火龙,一直向远方延伸,直到目之所及的天边,他想起岑参的诗道: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可这里除了现代化都市散发着燥热的白炽灯光和乌黑硬邦的更加燥热的柏油马路,这马路竟然连一丝的印记都不曾留下。
马小云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女人,更是个比自己优秀一百倍的女人,正因为她的善良和优秀,所以,吕亭云更没有后悔的理由。
吕亭云习惯性的抽出烟,拿出打火机,点着火。火光的闪动,拉回了自己的思绪,他连忙吐掉口中的烟。
他木然的看着地上燃起的火星和一缕青烟,他茫茫然生出百感交集,猛然间眼前一团模糊,他已经不恨马小云了,他实在恨不起来。
深沉的夜,孤独的心,熟悉而陌生的城市,从此以后,自己便成了这座城市的孤魂野鬼。
中年男人最悲催的下场莫过于此!
电话铃响了起来,催命似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吕亭云郁闷的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一阵劈头盖脸的怒声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发微信不回,不是说好了送我回家吗?你大爷。”
吕亭云盯着电话,听着那头带着酒气的怒吼,他烦躁的真想砸了手机。
吕亭云等她咒骂完了才对着电话吼道:“骂完了吗?我是你什么人呀,我他妈不是你包养的司机,你那几百块钱还养不活老子。”
那边怔了一下道:“你大爷,我好不容易在你微信找到你号码,你倒比我还烦躁。我喝大了,求你了,送我回家好不好,这么晚了,我只相信你。”那边喊叫过后猛然间变成幽怨的哀求。
吕亭云真的受不了女人的哀求和哭泣。
再多的委屈又算什么呢?再远的路又如何?再辛苦又如何?死都不怕的人,还怕一个疯女人不成,就冲钱去吧!
吕亭云到了停车场时候,颠妹子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吕亭云敲了敲车玻璃,那颠妹子道:“你终于到了,走吧,送我回家。”
“你家在哪里?”吕亭云不想和她多唠叨。
“山水湾小区,我今晚喝大了,妈的,都是一帮衣冠禽兽,就想灌醉睡我,也不看看自己长啥样,一帮老男人。”颠妹子骂骂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