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身边的琴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张朝阳,她是生怕张朝阳抢了她饭碗。
吕亭云看了眼张朝阳,他哪里敢做张朝阳的主,但他心里还是希望张朝阳拒绝。
张朝阳道:“我不换工作,我打小最讨厌弹琴了。”
谢家大伯哈哈大笑道:“你讨厌弹琴还弹这么好,你让喜欢弹琴的人怎么活。”
胖子也笑了起来道:“可不是吗?谢局,我这小地请不动大神了。谢局,能不能赏脸留副宝墨给鄙店,我都求了你这么多回了。”
谢家大伯摆手道:“我可不敢献丑,我今天想看这几个小辈功底,你忙你的去。”
胖子一听立马道:“谢局的小辈肯定出手不凡,王小琴,你去研磨伺候。”
好好地一下子隆重起来,宋路本来想在谢家大伯面前露一手,现在看见王小琴天仙一般的气质和围观的男女,他忽然紧张起来,他再没见过世面也清楚,能来这里的客人绝非泛泛之辈,特别是留下来观赏书法的一批人,这可是省城,卧虎藏龙之地。
“要不吕亭云写,我这水平,真的见不得人。”宋路红着脸道。
吕亭云连忙推却,开玩笑,又不是自己求人办事,自己就是个打酱油的。
“那佑武先写,”宋路把笔往张佑武面前送。
张佑武接过笔,他倒是气定神闲的很,他站在案几前龙飞凤舞写道:淡泊明志。
张佑武写的是行草,这几个字有板有眼,动静合韵,灵动稳重。
“好字,真的好字,能否落个款,我挂到前厅去。”胖子拍手叫好道。
谢家大伯摇摇头道:“还得练练,底蕴不足,提个款倒可以。”
张佑武估计没少挨谢琴大伯批评,他淡然的提了行小字道:乙未年八月张佑武与三两好友酒酣后题。
众人一阵叫好后,笔又回到了宋路手中,宋路看着吕亭云道:“亭云,你先写,”
吕亭云轻声道:“我写什么,我一个搬砖工人的。”
吕亭云意思很明了,我写不写无所谓,你想赢得好感,就得抓住机会表现了。宋路意会后无奈的把靠墙的太师椅子拉近了些,他习惯坐着写字,悬腕他还没练过。
他镇定了一下情绪后提笔蘸墨,眼睛不自觉的抬了一下,这一看就看见漂亮琴师那双顾盼生姿的大眼睛。
他收回的手不自觉发抖,宋路知道坏了,他从读书起就知道自己这毛病,既心理素质特别差,这众目睽睽之下,各路大神,各美女,主要还有谢局这如山一般审视着自己,他现在真的后悔不该让给张佑武写字,可谁能想到,张佑武这么些年不声不响的竟然练到这个程度了。
可火是自己点起来的,自己不写能行吗?他闭眼沉思了一下,他其实在压制紧张情绪,这让人误以为他在思索提什么字,其实他老早准备好了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