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互虽然听说没有毁灭之前的地球，动物也可能保护人类。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人类被尘埃和气体所保护的。不管是地球上，还是在宇宙中，除了不着边际的神话，就没有任何相关的历史资料了。然而，尘埃保护飞船，这是一种行为。而行为就应该是由意识所产生的。这么推导下去，也就是说这些星尘是有意识的，或者是这星云里存在着能控制气体尘埃的生物。
或许，并没有人能解释这个现象，即便是亲眼所见的沙互也只能看得目瞪口呆。比起看到海水被分开两半的摩西，沙互这时也许更加迷惘。因为现今的人们从小就是个无神论者，根本就没有人告诉他们什么是神迹。所以。当沙互看到不可解释的现象是，也不能将其简单地归结为是观世音显灵了事。
奇怪的事物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如古代人看到飞机一样，第一次看到是神迹，第二次是科学，到了第三次便成了日常。不过，沙互却对这奇怪的现象没有任何感激。他喃喃地说：“现在才来，怎么现在才来！”
过了一会儿，飞船平静了下来，连一丝颤动都没有了。那陨石群明显已经过去了。只见那在前方的分子团渐渐消散，汇入了其他星尘的缓慢流动之中。然而，在飞船的周遭，尘埃渐渐汇聚，成了各种形态的发光云团。这些云团有些是三角形，有些是圆形，还有些是弯弯曲曲，就好像是一组想表达些什么的字符。
稍微冷静下来的沙互才认识到，这些云团果真不是偶然聚集的。而且它们肯定是某种意识驱使所致。
沙互并不是一个研究者，并不会为这种发现而兴奋不已。他把卫芊的遗体用安全带固定在床铺上，便飘回到了驾驶座上。他看着那像是字符一样的云团，心中既是惶惑又是愤怒。如果那看不见的家伙对他们是友好的，便应该早点出来保护他们免受陨石的袭击。如果对方是怀有敌意的，便应该让陨石将飞船击碎，而让沙互无需再背负对卫芊的愧疚。
愤恨越来越强烈。沙互一咬牙，把控制前进的控制杆往前一推，就想撞散这些云团。谁料，那飞船居然毫无反应。沙互知道这肯定是飞船受到了星云中那未知射线的影响，连引擎都无法启动。他苦笑了一下，大脑渐渐恢复了平静。理智告诉他，这时应该将这些符号记录下来，然后想办法离开。
突然，沙互听到身后传来了卫芊的一声呻吟！
或许，沙互从这一刻开始，就应该相信神了。他连忙打开座位上的安全臂，飘回到卫芊的床前。只见在星云光芒的照耀之下，沙互看到卫芊的手指开始动了起来。她喃喃地说：“回来了……”
“芊芊，芊芊！你，你觉得有什么地方疼吗？”沙互焦急地问。
“回来了……”卫芊并没有回答沙互的问话，只是一直重复着这一句。
卫芊一直在说着“回来了”，沙互还以为她说自己从鬼门关回来了。就如很多其他的话语一样，沙互一辈子都可能不会知道它们背后的意义。他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