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拿了条干毛巾递给他。
“有什么好劝的?想要我收留杀死我妹妹的凶手的女儿,简直是做梦!”关父冷哼,脸上气怒不减半分。
“可这是蓝蓝的遗愿,既然她希望我们收留那个孩子,就表明她已经原谅了浩则,再说浩则他不是有病吗?他也是因为犯病才——”
“宋浩则是你们宋家的人,你当然偏袒他!可你别忘了现在死的是我亲妹妹,他杀了蓝蓝却还不用负法律责任,我没把他挫骨扬灰就已经不错了!”
关父咬牙切齿的数落。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和你讲道理你怎么扯到浩则和我的关系去了?再说浩则他最后还不是为了蓝蓝自杀了?现在那个孩子已经成了孤儿,你还想怎么泄愤?”
“说来说去都怪你带蓝蓝去你娘家走那一趟,不然她也不会认识那个神经病!”
关母难以置信的望着丈夫,娴静的面容隐隐透着一丝委屈:“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一直在怪我害了蓝蓝。”
“难道不是?就是那一次蓝蓝像中了邪一样死心塌地要和那个神经病在一起,还甘愿做个后妈,这些我不怪你怪谁?”
“你怪我我无话可说,那现在是不是连我也要赶出去?”
关父重哼了声,扭过头不再言语。
从进来后就一直不曾开过口的关景之擦干一头短发上的水迹后转向母亲道:“妈,这事您以后不用再管,时间不早了,您去睡吧。”
关母因为丈夫那番话有些伤心,也不想再说什么,点点头走向卧室。
关父以为大儿子支开妻子是要和自己说什么,没想等了半天不见动静,一回头,偌大的客厅除了他自己,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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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碧菡感觉自己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头顶兜头淋下的暴雨忽然就停了。
她诧异了一下,缓缓抬起僵硬的颈项,然后便看到一双因被飞溅的雨水冲刷过而更显黑亮的男款皮鞋,再往上是笔挺得一丝不苟的西裤,然后是和西裤同色的西装外套,黑色的硬领衬衫,修长的脖颈,坚毅的下颚……
宋碧菡往上打量的目光只停留在那两片菲薄的唇,然后便重新垂眼低着头,一动不动。
这个男人一定也是关家的人,而她父亲杀死了关家老爷疼爱的妹妹,所以关家每一个人都痛恨她父亲和她,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应该也不例外。只是他想做什么呢?
骂他是杀人凶手的女儿,要她偿命?
还是揣她几脚泄恨?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反正她现在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起来。”
头顶落下的声音隔着雨幕钻入耳中,竟分外的清晰。
宋碧菡却不确定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