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里洛山路上那座高大的关隘,此时已经被打开了一处巨大的豁口,巨石破碎、滚木乱飞,地上的死者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宛如一片地狱的景象。而这个触目惊心的破口,看上去没有攻城器械的痕迹,难道是人工造成的?
我带着四六零军团上山,一看到这个场面,浑身的血液就差点冷了下来。一方面我在担心松鸦的安全,连堪称天险的关隘都被攻破摧垮,那全是势单力孤的褐池部落要怎么样逃脱厄运?
另一方面,我震惊于贝特霍尔德的冷血无情。满地的死者中,目之所及都是山下部落打扮的死尸,死相极为惨烈,我怀疑他是先用惨无人道的蚁附攻城战术消耗褐池部落的精力,最后才强行突破了防御,突入这处要塞之中。
这中间的牺牲,难以想象……
我们从破口处冲入山口,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厮杀喊叫声,反而看见了一处搭建在城墙后的简易墙体与瞭望塔,虽然也满目疮痍,却大门紧闭仍未被攻破。
瓮城!
我在走之前,告诉过松鸦要抓紧时间修缮的建筑!
“马库斯!你终于回来了!”
我们的脚步惊动了城墙后的守军,松鸦的小脑袋第一时间从城头冒出,认出我后带着哭腔,大声喊了起来,随后出现的是一排排武装妇女的身影。
“松鸦!你们没事就好!我来就你们了!”
门一开,松鸦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人怀里,眼里就止不住地流着。我安抚着松鸦,参杂着担忧和后怕的情绪猛然涌上心头。
我在那一瞬间脑子里的想法,是干脆放弃一切计划与策略,带着人下山把所有威胁安全的势力杀光!消灭一切敢靠近的存在!让他们再也不敢靠近这里!
但是这样的冲动无济于事,我先让四六零军团迅速替代了这些妇女的防御工作,而后才带着火拳和土狼进到了城墙后,发现空地上满是伤员。
乌利塞斯满脸是血地躺在火堆边上,听到我回来的消息挣扎着爬了起来,吓得一旁照顾的红雀花容失色,“马库斯!我们……我们失败了!他们像疯了一样进攻着城墙,我们所有人一起防守都不够!将近一天一夜,我们损失的人手越来越多,最后城墙就塌了……”
我将他按倒在地,防止激动下伤口崩裂,“慢慢说,后来呢?”
乌利塞斯面如死灰地说道:“我们守到最后一刻,城破之前退进了按你要求建造的内城……大家已经做好了拼到最后一个人的准备……”
不考虑乌利塞斯的挫败,红雀回答道:“别乱动!马库斯,他们进来之后没有攻击我们,直接向圣湖的位置走了,我们在这里胆战心惊地守着,幸好他们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乌利塞斯满脸痛苦地说道:“对不起,红雀……要是我们能守住城墙,你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红雀语带宽慰地说道:“乌利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