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待宰的羔羊,熟不知,在贾环眼里,郑池杰亦如是。
何必呢,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就因为他那一首雪梅,就咬着他不放。
完全没必要这样,可以好好同他说嘛,贾环表示,自己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打脸,不伤皮肉。
因着郑池杰带着曾盛进来,虽然只听了个大概,但不妨碍学堂里众人的猜想。
贾环刚来第一天就得罪了人,听这意思,是要教训他。
啧啧,看来,这贾环是个很猖狂的,不然,也不会引来人去针对他。
瞧着贾环,众人都是看好戏的姿态。
贾环由着他们看,不紧不慢从书箱里取出笔墨纸砚,旁若无人的开始练字。
见贾环不在意的态度,众人的议论声随之加大。
这时,一个纤弱的身影走了进来。
嗯?怎么没声了?带着一分疑惑,贾环微微抬头,然后他惊愣了。
这!这先生怎么是个女的!
大雍朝,虽然是以练气为尊,但对女性的封建和古代一般无二。
高墙大院,相夫教子,基本从一出生,就定死了她们。
女子念书,都是在家里请先生,且等女孩子年纪大了,先生就会被辞退,学业基本就此终结。
断不会出现女子到学院就读的情况,更别说,会有女子执教的了。
看着上面二十左右,面色苍白,容貌绝美的女人,贾环几乎要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他是个现代人没错,可这不是他原来那个时代啊。
女子授课,太惊世骇俗了,之前也没听说檀尚书院有女先生啊。
这可真是…极不错啊,至少视觉上很享受。
贾环很乐意,但别的人就不同了,一个女子来教他们,无疑是对他们极大的侮辱。
一个个愤怒拍桌站了起来,都是十来岁的少年,怒气一冲上脑,就什么也不顾了,很默契的从学堂里出了去。
无声抗议,书院要是不换人,他们就不会上这个课。
孟芷韵静静看着学生出去,也没阻拦。
从她进来到现在,至今未曾发过一言。
最后,教室里就剩个贾环了,这自然也引起了孟芷韵的注意。
“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静默了一会,孟芷韵开口道,声音很是沙哑,透着一股无力感。
这是看自己没动弹,以为他是身体不适,起不来身才没出去,贾环失笑。
他可不会像那一群人一样,以为被个女子教,就是个很丢脸的事。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要搁现代,这种级别的美女,你就是想修她的课,也要看抢不抢得到座。
“我很好,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