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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温茹问他,这手握得有些久了。
“没什么,”宋君摇头,收回手,视线下意识得看向自己腕上的手表。
温茹跟着他的视线,两点四十八分。
想起宋君一贯三点离开的习惯,温茹看了眼来时的路,思考着她们出来并没有走太久的路,现在走回去是能赶在三点之前的。
而现在似乎也没了什么要聊下去的话题,温茹便从长椅上起身,问了宋君:“快三点了,宋先生,我们回去吧?”
“好。”宋君点头,缓慢得起身跟在她的身后。
他比温茹身量要高,步伐也大一些,可现在却保持着落后温茹一步,他的视线在腕表上停留,时针离三点很近,他几乎能清晰得听到秒针走动的声响,那点褚褐色恰好落在三点的上方。
他恍然想起自己似乎许久没有更换过腕表,而这只腕表的检修也一直是自己在做,却从未想过消除这滴褚褐色。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戴这只腕表的?一年或者更久?那一点褚褐色又是什么由来?
他抬起手腕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宋先生对三点很在意吗?”温茹问得随意,带着些许好奇,她猜测着宋君是否有些强迫症,又或者对三点有特别的偏爱?
“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很出乎意料。
温茹诧异得回望他,他正抬着手腕看着腕表,目光专注而疑惑,眉宇微蹙像是在做一个细致的研究。注意到温茹的视线他便看了过来,放下了手腕,他眉宇间的微蹙抚平,他的睫毛轻颤了一下,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所以三点也是与那段空白有关吗?”温茹有些了然“这是一个线索。”
宋君认同,思绪仍放在那块表上,便听见温茹又说道,“宋先生很念旧。”
“什么?”宋君问。
“好像第一次见到宋先生时,宋先生便戴着这块表。”
温茹的声音变得空旷而遥远,宋君的脑海里骤然闪现过什么:撞击得轰鸣声、气垫弹出、玻璃的碎渣、一滴血迹……
那滴褚褐色,是血迹。
宋君抚上额头,这是他车祸时的场景吗?
“宋先生?”温茹发现他没有跟上,回过头便看见他捂着头,眉头紧锁的模样。
连忙跑了过来,问他,“怎么了?”
“我没事。”宋君摇摇头。
温茹却是没有放松,“你流汗了。”
她并没有冒冒然伸手去擦拭他的额头,他们的关系还未如此亲近,她只是在陈述着事实。
一滴汗水划过宋君的额头,经过他的眼睫,在他眨眼的动作下,睫毛不堪重负得滴落,砸在地上堆砌的树叶上。
现在的天气是不热的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