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为他顺毛,雪白的皮毛条顺光滑,在阳光下带着光泽般熠熠生辉。
他赞叹道,“可真美。”
那是当然,她可是狐族最美的狐狸。
我傲娇地轻哼了下,在他温柔的顺毛中渐渐入睡。
郎中住在山上,自给自足,虽然简陋,他照料却极为悉心,常常会我做好吃的山药糕。
日子一过去,腿上的伤也渐渐痊愈,我早已可以化形离去,却依赖着他的温暖,迟迟不肯离开。
这日正午未至,黑沉沉的浓云已经遮蔽山颠。不出片刻,瓢泼大雨打弯了竹子,也压倒了新长出的药苗。
我窝在窗前的桌上等候他归来。
郎中今日一早便下山为人诊脉了,他带了伞,可雨那么大,山路又崎岖难校
山上气变幻无常,郎中也不是第一住在山上,可心里总是惶惶。
白炽的闪电眩人眼目,喑哑的雷鸣仿佛自山腹滚出,雨势更大,犹如敲响上百面鼓。
我忙化了人形,拿了角落的纸伞去寻他。
行至院刚合了门,便见他撑着伞回来。
他抬头与我四目相对,皆是怔然。
“我,”我贫于解释。
他开了口,温和有礼,替我解围,“姑娘来此避雨?”
“啊?”我慌忙点头,“嗯。雨太大了,我来避雨。”
雨声中我仿佛听见他一声轻笑。
他推开门莞尔,“那姑娘随我进来吧。”
他烧了火炉,取下一直温着的茶,倒凛给我,“暖暖身子。”
“谢谢。”他的声音依旧好听,心下却有些不忿,他对别人都那样好吗?还是见我的化形生得好看,都忘了家里等他的白狐狸了!
“姑娘为何只身一人独自上山?”
“啊,我”我转了转眼睛,“我听人山上有白狐出没,便瞒了家人,偷偷来寻它。”
他似乎又轻笑了下,“嗯,有只白毛狐狸。”
话间他又递了一碟山药糕。
我接过,愈发不忿,怎么能把本狐的吃食给别的女人。
我不再话,愤愤地啃着山药干,一边偷偷瞪他。
他又倒了杯茶,递来。
我喝了茶,咽下山药干,偷偷瞪他。
他嘴角漫出一丝温柔的笑意,然后笑出了声音,如珠如玉般好听。
他从没有笑得这样开怀,那笑容明媚极了,可真好看。
可他的声音那样清晰:“色狐狸。”
“狐狸?”
“嗯。”他轻笑指了指我的脚下,白色的狐尾盘在脚边。
他又拿了镜子来让我看,镜子里的少女明艳动人,一双绿眸也清亮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