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饮料往沙发走去的席崎把牛奶杯递给了姜幼胭,瞥来了一记冷淡的目光。
裴金虎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添水,烧干的锅里滚出老高的白烟。
围着吃火锅是件很温馨的事情,热热闹闹的,在腾腾热气中,筷子作响,脸上醺红。或是提醒对方的肉、菜熟了,或是抢夺最后一块牛肉,让人觉得格外亲近。
夜晚,喝过牛奶,洗漱好的姜幼胭躺在柔软的公主床上。
粉红的玻璃茶几上,薰衣草散发着清香。
明明到了她的睡觉时间,睡意却很浅。
没了那四道或轻或重的呼吸声,姜幼胭竟然有还有几分不习惯。
明明只是两而已。
四位哥哥给了姜幼胭安全感,也许是雏鸟情节,又或者是对哥哥的移情作用。
在初来乍到时,听到他们的呼吸声,姜幼胭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觉得安心。
知道自己不再是只身一人,这种安全感让人容易迷恋。
冰块哥哥、猫眼哥哥和狐狸哥哥睡觉都十分安静,只有狗狗眼哥哥,是会磨牙的。
磨牙声并不响,也只是偶尔。
像个贪吃的老鼠。
有一回,姜幼胭是亲眼瞧见狐狸哥哥那了一根薯条往狗狗眼哥哥嘴里塞。
姜幼胭原本想劝的话被狐狸眼哥哥一挑眉,一眨眼再比了一个“嘘――”给制止了。
来,看好玩的――
这是姜幼胭从狐狸眼哥哥的眼睛里看到的话。
那根薯条被睡着聊狗狗眼哥哥咬得卡兹卡兹作响,啃完了薯条,他还砸吧砸吧嘴,哼唧了两下。
惹得狐狸眼哥哥别过脸憋笑憋得厉害。
姜幼胭也忍不住捂嘴轻笑。
想着这两的趣事,不知不觉中,姜幼胭便睡着了,梦里有温柔的花香。
过于直白的目光把她盯得又是一颤,又羞又恼,登徒子!
勉强冷硬这一张红扑颇脸,却不知道自己在其他几人看来,眼眶都湿了,又软又怂,真怕下一秒就哭了出来。
粗犷的汉子裴金虎看了看自己搭在椅背上的蒲扇般的大掌,蜷了蜷,又看了眼姑娘。
一拳头下去,怕是要哭好久吧。
“噗。”一旁的狐狸眼少年赵瑚珊是瞧出了他的想法忍不住喷笑。
“,你是怎么进来的?”话的是那个冰块脸,皱着眉头,看着好生吓人。
好像是在跟自己讲话?姜幼胭给自己打着气去瞧那个看着不好接近的冰块脸,爪子把钗子抓得更紧。
皱着眉瞥了眼那尖锐的钗子,瞧见姑娘的指尖有干涸的血迹,席崎冷着脸把钗子夺了过来。
吓!姜幼胭瞪圆了眼,几个人仿佛能看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