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落子后跟着落子,方道:“师兄,我看到了他们的结局。”
明德点头,仍在思索棋局:“你看到的结局是什么?”
优昙沉默了一会儿,放下了白子,纤修若竹的指尖轻点了下棋局,“与我一般。”
“我不愿他遗憾。”
明德怔愣,许久叹息。“罢,一切由你。”却是将棋子放回了棋篓。
“师兄。”优昙提示他落子。
明德看了眼棋局:“这棋,我已经输了。”
一局罢,两人并不急着收棋。
明德从一旁的炉子上取下一直热着的茶水,给优昙添上一杯。
“若是如你这般,倒真是遗憾了。”
“师兄。”
明德伸手抚了下优昙的脑袋,倒让优昙微圆了眼睛。
这表情,实属难得。
见那双睿智的凤眸不再古朴无波,明德饶有兴味地轻笑:“师兄弟们与我都老了,师弟你看着却与四十年前无二。”
这些年,时间仿佛忽视了优昙,他的面容不仅不曾老去,更像是玉石一般经过岁月的沉淀愈发通透。
如同师父所那般,优昙是生的佛门弟子,是最有望成佛的人。
可明德看着他日渐沉默内敛,却恍然想起多年前鲜衣怒马的青年,潇洒不羁的青年与如今披着袈裟的青年面容并无二致,却像是两个人吧。
那个青年的人生停留在了四十年前。
许久,明德轻唤了声:“燕离。”
这名字许久未曾听见,优昙抿唇。
“你可曾后悔过?”
“不曾。”
优昙的神色并无波动,捧着的茶杯中半分涟漪也无。
“这便够了。”明德看了半晌,点头,继而失笑,这笑容更像是自嘲:“是我糊涂了。”
“优昙不曾后悔过,与燕离,只是遗憾罢了。”
对你而言,优昙和燕离是两段人生吗?
明德喝茶的动作一顿,开口:“那么燕离想知道师父与我了什么吗?”
“师兄?”他握茶的手微动,杯中有了涟漪。
明德将话又重复了一遍:“燕离想知道吗?”
“想。”涟漪更甚,许久归于平静,是优昙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当日我问师父为何一定要为燕离剃度。师父不答反问我,是否也觉得他错了,彼时我虽未明,却的确是这般想的。”
明德捧茶瞟了优昙一眼,他微低着头沉默。
“可后来,师父却了一句我不甚明白的话。”没有观察优昙的神色,明德继续道:“师父我只能护他二十年自由,明德,他的一生要用来赎罪,即便那不是他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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