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然后收了纸包,含笑看向七妄的房间,示意七妄:“去吧。”
“是,”七妄顺着优昙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房门,恰巧看见绯璃探窗露出的脑袋,莫名有些局促,言语多了几分嗫喏:“徒儿告退。”
“嗯。”优昙摆手,抬步向门外走去。
那边,绯璃匆匆进了七妄的房间,本想大力关了门,却在碰到门的时候,一愣。
她这般意气用事,是在厌恶优昙吗?
还是在厌恶自己在看到优昙时升起的崇拜和怀念。
绯璃敛眉,唇角微弯,似哭似笑。
她这般厌恶他,却恨不起来他。连夭儿姐姐都未曾怨愤于他,她又有什么资格。
绯璃没有关门。抬头打量七妄的房间。
与四年前并无太大不同,只是书架上多了许多书籍,桌椅也比之从前要高了许多。
绯璃伸手去比。
然后敛眉,这木工,也是优昙为七妄做的。
七妄床头桌上的泥人颜色比以往黯淡了不少,绯璃伸手去抚,那人面上笑得傻气,她也跟着弯了唇。
草蚂蚱、竹蜻蜓……早已干枯泛黄,墙上的风筝已有了岁月的痕迹。
却都很整洁,想来七妄定然是经常擦拭的,不过七妄一向爱洁。
绯璃抿唇,然后拉开抽屉。
入眼是那个丑丑的盒子。
盒面上光头的和尚蹲在地上,鱼冲着他摆尾巴,水花溅到了他的脸上。
绯璃摩挲着人,觉得这光头有些刺眼,便寻着刻刀在饶头上添了许多,直到人满头青丝才堪堪停下。
“这样才顺眼许多,哼,才不要像优昙那样!”
不过,七妄怎么还没来呀?
绯璃抱着盒子探向窗户,七妄正看过来。
绯璃当下弯了眉眼,笑眯眯地挥手打招呼,看向优昙时,别扭地哼唧了一下转过身去。
不一时,她便听到了七妄的脚步声。手下正开着盒子,扬起盒盖,对七妄笑:“七妄快看,我给和尚添了头发,果然好看许多!”
却见着七妄微红的耳朵。
“红狐,倾颜,一世倾城容颜,我只是倾了我的心。你却是倾尽你的所樱”刘金科执笔写下颜字的最后一笔,转身出门,将门落了锁,顿步,对身侧的随侍开口,“将书房烧了吧。”
“是。”随侍恭敬地应答,恭身站在原地直到刘金科离开偏院。
刘氏抱着念恩站在不远处。他含笑走近,抱过念恩,牵起夫饶手。
“站了许久?”刘金科低头问她。
她两颊生晕,羞涩点头。
都老夫老妻了,他低头笑得大声,她面上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