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了然!衣服都湿了!”
咋咋呼呼地对话格外有生气,连枝头的麻雀都被吓了一跳扑棱着翅膀惊飞而去。
绯璃侧头看了一眼,又无趣地转过头去。
这场景,几乎每天都要上演那么一两次。
窗外,了然浇着菜园却是突然向了然泼去,毫不意外地,了见被浇了个半透,但手脚敏捷湿了衣襟的同时,也抬手舀了一瓢水泼去,而那小小菜园,还剩下一小半没浇呢。
“幼稚。”绯璃咕囔了句。
按理说了见和了然与绯璃才该是志趣相投,玩得愉快才是。
偏偏绯璃常和了空待到一处,绯璃的原话是了然太能闹腾了,不必了空这清净。
了空性子平和,虽然不参与,却觉得这般最为岁月安好。听见绯璃说幼稚倒是好笑得多看了一会儿,又扭头看向一旁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重新翻起经书的绯璃,蔫哒哒的像极了霜打了的茄子,笑意更浓,倒也不多话,顾自拿了抹布擦拭书架。
一边默默地想,绯璃近日沉静了不少,虽然少了活泼,不过像以前那般,这会儿大概也参与泼水活动了,不过也不一定,若是小师叔在,绯璃一定腻在小师叔身旁。
往日眉眼狡黠,活泼得像个假小子的丫头,如今倒有了几分温婉贤淑的女儿家模样。
现在这样,也无甚不好,磨磨性子。
虽然他看好绯璃和小师叔,但也直觉有得磋磨。
一方是自开蒙便刻在骨子里的信仰,一方是拨云见日般乍然遇到的惊喜。
皆是不舍。
而绯璃性子纯粹也执拗,小师叔命中该是有此一劫。
他是看不穿,却知道法师都放任自流又何尝不是给七妄一个选择。
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
想着,了空的手顿了下,而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擦拭。
外头又闹了好一会儿,了然才穿着半湿的衣裳和了见嬉笑着前后脚走了进来。
看见绯璃有模有样地捧着经书便凑了近,笑嘻嘻地打趣她:“绯璃呀,你看了那么久不困吗?要不要比下棋?上次我赢了好些糖呢。”
说着便从柜子里拿出了成套的棋篓和装糖的盒子,手一翻把糖倒在桌子上,五颜六色的糖果堆成了小山,看着便十分可口。
闻言绯璃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个眼神过来,又扭头看向手里的经书,不咸不淡道:“不玩。”
“不玩?”了然愣了下,又笑着催促,“绯璃是不是没糖了,我先借给你呀。”一边眨了眨眼,把糖山挖了个角推到绯璃面前。
依旧是有气无力地回答:“不想玩。你和了见玩吧。”
“啊?哦。”了然点头,然后拽了拽了见,小声嘀咕:“绯璃怎么蔫蔫的,就像,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