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砸去。
“可真是好得很。”
长乐宫的侍女太监顿时跪了一地,鸦雀无声。
姜问之面上带着霜,他知道自己留不了胭儿了,原先还想在弥留之际放在身边多看着些。
树欲静而风不止。
教坊司的事倒底是心头痛,是他害了胭儿。
能护着胭儿的也只有——摄政王了。
姜问之让马车转去了摄政王府。
“王爷,姜太师求见。”
“哦?快请进来。”宇文崎当即放下公务,起身去迎,“老师为何来得这般突然?”
“臣不请自来,想求王爷一件事。”姜问之姿态放得很低。
宇文崎惊讶了一下,不过转瞬便又猜到了原因,今日散朝后太后请太师前去叙旧。
不知那个疯女人又做了什么。
“臣求王爷迎娶小女。”
出乎宇文崎预料之外的请求,让他微怔,不过转念倒也不难猜测,“可是太后说了什么?”
“是本王顾虑不周,当时是权宜之策无意坏了姜小姐名声。理应尽快迎娶姜小姐。”
“多谢王爷,”姜问之又是一礼,这次躬身的弧度远比方才更深,“还望王爷护胭儿无恙。”他看着宇文崎,目光恳求,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惜。
见状,宇文崎亦是严肃,语气诚恳,“本王自然会护她无恙。”
送走了姜问之后,宇文崎便唤管家着手准备聘礼,自己则备车去宗人府挑选吉利的日子。
——
姜问之回府后便立刻召了姜暮笙,彼时姜暮笙正指点着姜幼胭练字。
姜问之示意他坐好,神态严肃,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才开口,“阿蛮,不日,摄政王便会来府上下聘。”
“父亲为何!”又急又气,姜暮笙忍不住咳嗽起来。
“阿蛮。”姜问之唤了他一声,姜暮笙身形一顿,小声地咳着。
“胭儿在摄政王府上住了三月有余,即便是未婚夫妇,也于理不合。”
“父亲,你知道的那只是儿时玩笑。”
“如今俨然人尽皆知。”不待姜暮笙反驳,他又开口,“只有摄政王能护着胭儿。”
闻言,姜暮笙紧了紧掌心,不再说话。
“阿蛮,胭儿的婚事,也是你母亲希望的。”
姜暮笙微怔,“母亲?”他记忆中的母亲很模糊,一堵墙隔绝了他对母亲地孺慕和依恋,只有胭胭出世时,他才瞧见那个女人慈爱的目光,她看着胭胭,恍若珍宝。
他抿了您唇,长眸微敛。
姜问之颔首,看着他垂眸的模样,无声地叹了口气,但他知道,阿蛮是愿意听更多关于她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