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每一次都要担心她下一个瞬间出现在面前。或许是洞察了古烟的心绪，灵霜游离于古烟身边刻意不靠近，捣腾海水的王八无疑是不认命的，摄食海草与小鱼虾获得的力量甚至恰好足够它将身子翻过来，却也会跋山涉水仅仅为能给后代找一个还算舒适的出生地。
古烟与它们都是不屈的，是顽强挑战着老天给他们安排的天敌。海水之于眼睛就如鼻涕之于鼻腔，刺激性不强但很让人气闷。荡漾海水之中隐约能看到灵霜的身影，比起短袖都不知被冲向何处的古烟，灵霜准备要充分得多，她在发现古烟跳水之后就准备好了专业游泳设备，缠绕在古烟周围如同鲨鱼玩笑着要个在古烟身上尝试两脚生物的味道。
“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灵霜对古烟心理的把控到位，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口破坏沉寂氛围，没一丝冰冷沉默的空气都会给处在不安定状态的人带来压力。
古烟假意拉拢头发，一头鸡窝已经完全被打湿，粘黏在一起的发丝不少甚至足够把盖住他的鼻子，难为这些头发平时老实得躲在额头上，否则就逃不了被一剪刀带走的命运。灵霜看似跃跃欲试始终不曾靠近他身边三米之内。在这个正好能在灵霜出水时看清面旁的距离，古烟心理也难免会产生一些男人会有的幻想。“你别过来啊！”除去生物面对未知情况的恐惧也有几分兴奋。“核桃，你自己吃了！”
灵霜正想看看古烟在她的威势下乖乖就范的委屈面庞。
“早吃掉了，都跟你说了是好东西。”
他这么干脆很不想以往的作风当然会引起灵霜的怀疑，但要是以此考虑未免落了下乘，再往上就会把自己绕进去。霎时间灵霜已经扑至眼前，古烟仰头就倒，双脚猛蹬欲潜下水中，争取反应时间，不料灵霜早有准备出水芙蓉般散开的长发随着身子画出一个圆，水珠在月前如雨幕又似珍珠。旋身过程中前移搅乱了古烟借以前进的水流。捣水全做了无用功，古烟的动作略显滑稽，被从后背一把抱住，彻底失去对水流的控制，两人一齐下潜，都早有准备，一口气看似能憋到天荒地老，海水中对视，仅凭借微弱的光芒看到对方眼中的明亮，气氛突然神圣起来。古烟也放弃挣脱，被拖着走就像一个溺水的患者。上岸后也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力，五花大绑在床上有对待精神病人那意思了，“所以我也没怎么你吧！都是成年人认真你就输了。”
“成年人就可以不对所作所为负责才是最大的笑话”
每个城市都有不为众人知的隐秘角落，灰色地带甚至一些藏得更深的黑色地带里滋生欲望的牢笼，束缚的也不仅仅是不坚定的人。繁华城市中更是不可能少得了这样的角落，邮轮经过一夜又到达另一个城市，比起之前，这里的港口更加严肃，起重机成排，压缩机特有的嗡鸣融入人声水声，以至于司空见惯大脑擅自将其置若罔闻。
继续往里走，热闹不减海口城市的中心比起外面更加合适旅行中的人贵族们享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