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手里保下县城。”
警卫对故事不乏好奇,虽然古烟说的已经完全不符合事实,这也可以说是闲人看待闲事的莫名恶趣味。但他却并未在心里说:“我看你能编成什么样。”而向是真心想要听听这个很可能并不存在的故事。
“没人发现我,我手里攥着两枚手雷,我确定这两颗手雷能把他们消灭。但是在这之前子弹也肯定会穿透我的胸膛。这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所有人这么想,一条命没什么重要的。听出对方一共有七人,我知道他们已经进入小巷子,以后背对我。
我尽力抑制呼吸声,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声音,继续藏下去我就能活过今晚,会有人干掉敌人,而我就是参与战争并且活下来的英雄。我害怕这种声音,奋力挣脱沙袋,用嘴咬开两枚手雷,引线燃烧的沙沙声响代替心跳。我很清楚什么时候引线会烧尽,在那之前我只需要冲上去尽可能靠近他们。”
表情、眼神、还有嗓音古烟都好像完全沉浸入角色。甚至让警卫没法问出‘后来呢’这样的话。“我没有想到还有两个兄弟以跟我类似的方式靠着沾其他兄弟的血隐藏起来,他们比我更加果断,他们从我手里抢过手雷,敌人听到后面的动静,当时我觉得他们很可笑,就好像被我们的游击打怕了。可当我看清战友的面庞突然笑不出来,声音卡在喉咙里,他将我扑到,手雷甩出去,惹得敌人惊慌失措,已经错失逃离时机,倒在地上我就晕了过去。再后来在战地医院醒来,医生正在给我手术,肋骨旁边一枚子弹没有取出来,医生与我对视,他看起来很害怕,手术过程中病人突然醒来的事他应该也是第一次碰到,我对他微笑,没有声音但确定他说着‘守住了’,又一次晕过去。以前从来不知道做梦是一件舒服的事!”
“现在就只剩它了!”
“现在有更好的生活,他们一定希望你能活下去。”
“狗屁的好好活下去,他们怎么不好好活下去,跟我一起送进医院的三个人我亲自送走他们,tnd为什么他们到死都在笑。”
警卫的表情配合着严肃,从始至终作为一个听众他都是合格的,“不将它挖出来?”
古烟又已经开始要填坑洞,将坑边的泥土推入其中,“把它留给以后的人,就像我们挖出它一样,会有人挖出它并且约定一起打开。”
警卫也帮忙将坑填平,还未离开的小姑娘更加困惑,“为什么他们要挖坑之后埋好!”“是想要确认一些东西是不是还在那吧!”
“可是这已经被我们看到了,会有坏人把它挖出来。”
“或许他相信世界上没有坏人。”
“妈妈我也相信。但是也要小心才行,老师说有些人会变成坏人,有些人一直都是好人但说变就变了。”
“按自己的想法做事就好了,不要担心会有坏人。”将孩子拢入怀中。古烟撂下农具,对警卫说道,“我不敢保证所有时候都正常,把我送进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