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铺开的水泥排布不整齐已经有部分脱落,只能在洪水中断的时候浇筑铁水还有粘合剂,但也坚持不了太久,我一直想问,这几天的水流量已经超过大坝存蓄量的百分之四十为什么水势不见缓解。其他两路都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吗?”
“波澜湖一边的预期蓄水量最小,河道也最容易堵塞,目前虽然没有完全怠工,也远不能为我们分忧。”
“另一边呢?”
“极冻河压根就没有开工,我倒是很奇怪你到现在才知道?”
“我一直都在河道附近哪会知道外面的情况,极冻是怎么回事,理论上来讲他们至少需要分担我们一半的压力!”
同为负责人的女人实在不像提起这件事,可从对方憔悴的眼神中,她也找不到借口隐瞒。“特拉苏里南桥塌了!”
“你说什么?那座桥的预期寿命整整三百年,怎么可能塌了,然后呢,极冻河道的人员工紧急调完特拉苏里南急救,搁置了原本的工作这也不对啊,这边的流量大,流速却还在预期范围。所以…”
“没有加固的极冻河道正面遭受洪水冲击,大半个城市被淹没,电力供给很可能断开一天,所以你现在一身怒气回来,让工人也都回来吧!没有能源你们什么都做不了!”
把名字借给河道的男人脸上闪过错愕,可他本能想到身后的数千人以及无数仪器、大型工事机器人,如果他都感到绝望,还有谁能振作精神。压低了声音,“防守一刻都不能停下,你明明知道只要出现豁口,之前四天的努力前功尽弃,再想要堵上难如登天,我们身后数万公顷的田地全部会被洪水冲坏,昨天我还在想怎么跟附近的几个老乡交代,他们的田还有地里种的菜全毁了,你现在告诉我除了这些老乡还有数千家,就算把我杀了也没法抵消的罪过!”本就遍布红色血丝的双眼视线一下子昏暗了,耳边强调一声永远不会断开的长吟,大脑嗡得一震,向前栽倒,他及时迈出一步稳定重心。长呼气,视线放在女人身上马上就转开,这不是对方的错,也是不是政府的错,“大桥为什么塌,当初修建大桥的…”
“不是一家公司,但是同一个体系走出来的人,他们才是明暗两派最大的敌人!”
“我还以为你不谈政治。”他已经没有力气开口,但也想要给自己找点事情,特意转移女人的注意力,不停地问自己,还有什么办法。
“我本来不认为政党之争有什么意义,现在我逐渐了解明暗两派并不只是在对遗物的处置方式上有矛盾,恐怕对财阀的态度也有天壤之别。”
“两派都想清除这些毒瘤,明派主张更加软弱,保持他们一贯的温和做派,暗派甚至已经有动手的趋势,就算会有自断一臂的阵痛也不打算罢手。”
“所以他们还是能为下面的人做点实事的,我想好了,至少要让这些见钱眼开的人付出代价。”
“你要加入暗派?”
“不只是